第五章 躲不掉的報應(1 / 3)

他打開門口的燈走了出去,卻沒有看到於誌曉,不由搖了搖頭又往前走了幾步,這時隻聽大門哐啷一聲關閉了,緊接著就見電燈嗤嗤閃爍了兩下,隨即砰的一聲爆裂開來。

於恕遠眉頭一皺大聲說:“誌曉,你知道這點鬼蜮伎倆對我沒有絲毫作用,趕緊出來吧,別玩兒啊。”

可是於誌曉依然沒有出現,濃墨一樣化不開的黑暗裏隻傳來躁動不安的野貓高一聲低一聲的尖叫。

於恕遠緊握靈壽木拐杖,屏息凝神觀察著四周,打開了陰陽眼的他猶如戴著普通夜視儀,看到的景象雖然隻是黑白兩色,但是卻也一清二楚。

忽然他感覺後心被一隻力氣很大的手狠狠抓了一下,與此同時不知道什麼地方的角落裏傳來了一聲低沉地慘叫。

“油膩大叔?”於恕遠冷哼一聲,當即使了一招“蘇秦背劍”調轉靈壽木直搗後背,誰知卻砸了個空。

他眉頭微皺,就見一條斷臂趁此間隙從一棵槐樹上飛了出來,屈指成爪欲圖來個餓虎掏心。

於恕遠揮動靈壽木隻抽那條手臂,然而手杖剛從身後揮到半空,猛然就感覺到手腕被一條滑不溜秋的橡皮繩捆綁住了!

千鈞一發的危急關頭,他陡然使了個倒掛金鍾,一腳就把那條急飛而至的手臂踢上了夜空,與此同時眼角餘光看清楚了纏繞在手腕上的竟然是一截腸子!頓時惡心的他差點把今晚的飯狂噴出來。

於恕遠剛一落地就轉動手腕,用靈壽木別住了那滑膩的腸子,隨即狠狠一拽,隻見半截上身從茂密的槐樹枝葉裏甩了出來。

這半截身體一隻手接住半空掉落的手臂,順勢往另一邊臂膀上一按,當即張牙舞爪居高臨下飛撲於恕遠,看這架勢似乎想要使個懷中抱月,擰下於恕遠的腦袋。

於恕遠早已看清這半截殘廢竟是公交車司機趙師傅,不由義憤填膺急聲說:“冤有頭債有主,你這貨不在殯儀館的存屍櫃裏乘涼,跑我這兒湊什麼熱鬧!下半截呢?被狗吃了?”

他不僅嘴損下手更損,打招呼的時候絲毫不閑著,抬腿下劈一腳就把半截趙師傅給拽到了地上。

這趙師傅厲聲大叫:“要不是你這陰險狡詐的卑鄙小人從中作梗,我還不至於慘死街頭!還我命來!”說著,雙手像拔河一樣拽著腸子撲向於恕遠。

“吆喝,身殘誌堅啊,這小詞兒拽得一套一套的,撞傻了?碰瓷兒你也要找對人吧!”

於恕遠當然死不承認因為自己的一點疏忽,這才導致司機趙師傅橫死在車輪下,畢竟他主觀上一心想著救人來著,而且手上的寶貝指環似乎也不怎麼願意聽話,任性的跟誰家的小女朋友似的。

他見趙師傅掙紮著爬到了跟前,趕緊猛然掙脫肥腸對手腕的束縛,雙手握住靈壽木手杖把趙師傅的腦袋當作高爾夫,一杆就打飛了出去。

就見半截趙師傅哇哇亂叫著砸在地上,隨後一邊掙紮著把肥腸扒拉進胸腔,一邊從鄰居家的門廊裏召喚出下半截身體,忙不迭組裝成一體,一溜煙兒跑了。

“當間兒缺了一段還出來亂跑,要是嚇到路人就麻煩了,趕緊回去安心等著火化吧,路上小心點兒。”

於恕遠剛跟趙師傅揮手道別,忽然耳畔就響起於誌曉充滿磁性的嗓音:“我就知道男人沒一個能靠得住!別動,要不我捏碎你的心髒。”

“大意了”於恕遠無可奈何站住不動,他的前心後背的衣服上本來各自別著一枚縫衣針,就是預防邪祟惡鬼附身用的,方才被趙師傅的一條胳膊偷襲時應該打掉了後心窩的針,這才給了於誌曉可乘之機。

於誌曉和於恕遠是青梅竹馬的兒時玩伴,她曾經聽於恕遠說過一些遊方郎中的自保手段,比如把經過七七四十九天暴曬的天針別在衣服上就是其中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