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鬆對這些才沒興趣,當年離開了刀城,他就沒有想過還要牽扯進朝堂紛爭,他隻想等自己的武功恢複過後,去查明當年究竟是誰害了婉姬。
至於皇城,那種地方,勾心鬥角,爾虞我詐,生死爭鬥是尋常,他現在隻想過自己的人生。
可是,方長青呈上來的那封信的內容,讓他的心前所未有地燃燒起來,他雖然自己想要當一個任意縱遊天地間的浪人,可是事情牽扯到婉姬的死,他定然要查到底。
劉鬆取出昨天在縣城酒樓方長青給自己的那封信,又重頭到尾看了一遍。
“其心可誅。”信紙都被捏變了形。
越王早已經屯兵十萬於汜水邊,進犯之意昭然若揭。
這汜水河本來就是南北分界之河,天下武林大會舉辦的地點刀城就在汜水之邊。越王過了汜水,想必第一個想攻入的就是南北之間的大關——刀城。要知道,自上一任武林盟主也是前刀城城主方洲子自斷心脈,髕天過後,新一任刀城城主方世良隻是暫代城主之位,原因是這方世良武功實在是弱雞,天下武林人士根本不認可他。
更為倒黴的是,方世良沒有兒子,隻有一個女兒,名叫方卿,從小千嬌萬寵地長大,聽說美貌絕倫,就是有些刁蠻任性。
本來這方世良打算的挺好,昭告天下誰要是能成為天下天下第一高手,就可以迎娶他的女兒成為新的武林盟主,這樣他既收獲了一個女婿,武林盟主之位也不會旁落他家,畢竟刀城的高手,跟那些底蘊深厚的門派派出的高手相比,那差的不是一星半點兒,唯一的辦法就是把人攬到麾下。
可是偏偏這個時候越王有謀反之意,刀城處於越王和京城對峙的邊界,根本無法獨善其身,武林盟主之位,南北武林都想得到,而刀城,作為軍事重城,不論是當今陛下還是南部的越王,都想要事先占據。這一切隻因刀城是南北界河汜水河間唯一一塊陸地,泗水河在刀城分流,繞南北成為了刀城的護城河,占據刀城就占據了要塞。
因此越王派了嶽群引領南派武林爭奪武林盟主之位,以期震懾北部江湖人士,同時試探朝廷實力。
除此之外,越王還屯兵汜水河的南邊,隨時準備進犯,如今南北對峙適逢五年一次的天下武林大會,更像是在等待刀城發送的信號,而刀城城主也是南北重點需要穩住的對象,除非有新的武林盟主出現,刀城進而易主,這個新主人或許會成為新寵。
方世良不是不知道自己的處境,他也在等待刀城武林大會這個機遇。
讓劉鬆憤怒的是,信中提到一件事情:當年賄賂劉鬆身邊的親衛王庚,讓王庚晚一步去搬救兵的正是越王供在其王府禪室的俗家僧人——嶽群。
既是如此,許多事情都有了解釋,當初這個嶽群在其中究竟扮演了怎樣的角色,或許才值得探究。
想不到,當初在毒王穀設下天羅地網的,竟然有可能會是這麼一個看著麵善的和尚。那迫使自己短暫靈魂出竅,無法控製功法的究竟是什麼?
不想了,劉鬆隨意地戳了戳火堆,柴禾已經燒幹淨了,火光明滅間,他好像聞到了一股子肉香,頓時心情變得無比舒暢。
喝著小酒,劉鬆陷入了回憶中。
大概是因為夜深非常容易觸動人去回憶往事,便是經曆頗多,幾乎快要看淡一切的劉鬆也不例外。
還記得十年前,劉鬆這個普通本科畢業打工一覺醒來就來到這個陌生的世界,倒黴地變成了詔獄的一枚死囚。
本來以為注定是死路一條,沒想到,卻遇到了改變他命運的高人,他的師父陸豐年。
他將一身內功傳給他,又教他習武,甚至踏入修真境界,並交給他一個任務,去教一個啥都不知道的小娃娃習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