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聽聞一同進屋,此時老五已經將小女孩抱出了櫃台,放在一張餐桌上。小女孩的呼吸十分微弱,緊閉雙眼,表情極其痛苦。“先喂他幾口水。”秋白解下腰間的水壺遞給老五,小女孩艱難的咽了幾口過後就昏睡過去,再喊沒了動靜。
小女孩再次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的清晨,此時的她躺在旅店的一張床上,身上的髒衣服也已經被換掉。“你醒了。”進來的靜給小女孩遞上一碗雜蔬湯,“餓了吧,喝吧。”小女孩似乎是真的餓極了,狼吞虎咽的把碗中的湯菜席卷一空。臉上也是久違的出現血色。
秋白推門進屋,坐在床邊,“小姑娘叫什麼名字?”
“希爾。”小女孩聲音還是很虛弱。
“嗯,希爾,很好聽的名字。“秋白繼續說道,”我們是路過的旅人,希望能在這住下修整,我看這個旅店隻有你一個人,爸爸媽媽呢?“
小女孩搖了搖頭,“去世了。”
秋白愣了一下,“這裏隻有你自己嗎?”
小女孩點了點頭。
“沒關係,我們呢住幾天就會離開,費用的話我看你們店裏有價格表,到時候會支付給你,可以嗎?”秋白幫希爾躺下,又給她掖了掖被角。“你在休息一下,有什麼需要的話就跟這位姐姐說。”說完就推門離開。
此時被派出去的安已經等在樓道之中。
“周圍情況大概摸清楚了,這城裏半數以上的房屋都已經空了。絕大部分的病患被集中到了城市中心的臨時醫院去了,現在流櫻小姐已經跟法爾加過去了,德特堡的城主也在。小姐讓我回來通知您,城主給您了新的委托。”說著拿出一張嶄新的委托狀遞給秋白。秋白打開看了看,“調查原因,找到解決方法,”秋白無奈的搖了搖頭,“我感覺自從遇上這個流櫻公主,就一直禍事連連。”
就在這時老五氣喘籲籲的出現在樓梯口,“老大,你過來。我發現東西了。”
兩人聽罷趕忙跟了上去。三人來到街角的一間房子前,一股惡臭湧入鼻腔,三人皺起了眉頭。不過還是忍著味道進入屋內。隻見一具屍體橫在一把椅子上,惡臭正是從他身上發出的。這是一名30歲左右的男子,不過已經瘦得不成人樣,皮膚幹癟,全身布滿暗紫色的斑塊。“黑死病。”秋白皺起了眉頭,“果然是煉金術造成的魔素汙染。”
“黑死病?”安表情凝重起來,“在我的記憶中老人說過,帝國原首都米拉尼曾經爆發過一次,當時是帝國煉金工房建立初期,一次失誤造成了大量的魔素泄漏,侵入首都的地下水係統,那次短短半個月時間造成了近三十萬人的死亡,米拉尼也被廢棄,帝國才搬到了現在的首都塔格裏克,重新規劃和建造的現在的帝國煉金工房。”老五想了一會,“米拉尼?”秋白提醒道,“疫病溫床死亡遺跡。”老五這才恍然大悟,“哦哦哦~原來如此,那地方原來是帝國首都啊。”
“那也不對啊。”老五與眾人離開屋子,“看這情況,黑死病爆發不比那時候差啊,可是這地方不像是有大型煉金工房的樣子啊,能造成這種效果的汙染,煉製的東西肯定不會是簡單的東西。關鍵是德特堡一個以農業為主的城市能煉製什麼東西啊?”秋白聽到這話,將剛才拿到手的委托狀丟給老五,“查查唄,委托狀都給了,似乎也沒有給我們拒絕的權利,先找找源頭吧。看看有什麼線索。”
老五展開委托狀掃了幾眼,嘿嘿笑道,“這還真有線索。”秋白看著老五一臉驕傲的表情就知道他肯定知道了些什麼,問道,“說說唄,白山雀的二把手。”老五一聽著話一臉的鬱悶,“白山雀現在就倆人好吧,還二把手。”抱怨完卻是一臉的滿足,“不過這話聽著舒服,等到咱們擴大了,老子肯定得好好耀武揚威一番。”秋白一臉的黑線。
“其實啊,我已經打聽過了,這個病啊是從城市的西部最開始爆發的,是一個貧民窟,那邊原來是建城時工匠們的聚集地,後來工匠們離開後慢慢的流浪漢,盜賊什麼的就開始慢慢聚集,反正那片地就是片不法之地,德特堡的城主還用圍牆把它們框在了裏邊。”老五興奮的說道,“你們說這地兒是不是肯定有問題。你說是不是他們搞得。”秋白翻了個白眼,“老五,動動腦子,他們要是幹這事,對他們自己有什麼好處嗎?人都死完了,他們能得到啥?再說了,他們不是死傷更嚴重嘛。”老五嘿嘿一笑,“說的也對。那是為啥。”秋白默默的朝著那個方向走去,“去看看唄,猜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