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娘子臉色一變,自然聽出來葉晚在嘲笑她,她死死的抓著帕子,惡狠狠道:“打,你們,給我往死裏打,打死了扔到亂葬崗喂狗。”

幾個小廝紛紛舉著木棍逼近,一臉凶神惡煞,也沒什麼技巧,就直直的朝她身上招呼來。

葉晚手持木棍,站在原地都沒有動,手中的棍子隨意揮了幾下,隻聽“彭彭咣咣”的幾聲悶響,棍子掉了一地,那幾人也倒在了地上,拿棍的手都呈一個奇怪的姿勢垂著,嘴裏哇哇直叫。

葉晚可沒有留情,斷了幾人的手腕,即便接好了,這輩子也不能使勁了。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想要幹什麼?”花娘子見葉晚朝她走過來,嚇得臉上的肉都抖了抖,這丫頭怎麼忽然間變了一個人一樣?

葉晚眉頭挑了挑,剛才她就有些奇怪,這幾個人身手奇差,也可以說沒有身手,一點招式都不會,就是個普通人。

但這幾個人是怎麼在她不知情的情況下抓住她,又有本事將她打成這樣的?

而且這些人的裝扮……

葉晚一把掐住花娘子的脖子,冷聲道:“不想死就老實點,現在我問什麼你答什麼,回答清楚了我就放了你。”

花娘子被葉晚的眼神嚇得一顫,忙不迭的點頭。

難不成這裏被盯上了,這丫頭是其他人派來打探情況的?

花娘子心中一沉,麵上卻不動聲色。

葉晚緊盯著花娘子道:“這裏是什麼地方?你是什麼人,我為什麼會在這?”

花娘子一愣,看葉晚的眼神變了變,沒想到葉晚會問這樣的問題,但見葉晚的眼神,她隻能道:“我是紅袖樓的老板,至於你為什麼在這,我是從人販子手裏把你買過來的,聽說你是被你奶奶賣給人販子的。這些,你都不記得了?”

“笑話,我奶奶?你們難道不知道我身份,我魘狐是個孤兒,哪裏來的奶奶。還能將我無聲無息的抓過來?還有人販子,你是把我當三歲小孩嗎?”

葉晚猛地加重手上的力道,花娘子呼吸頓時一滯,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

葉晚的目光卻倏地一頓,落在了掐著花娘子的那隻手上,手臂很細,又黑又瘦,五指像雞爪,整個跟枯柴一樣。

她下意識的使勁,枯爪一樣的五指也猛地收緊,花娘子頓時又是慘叫一聲,肥膩的雙手扒拉著葉晚的胳膊,憋得臉色漲紅。

這到底怎麼回事?

還來不及細想,門就被人慌忙推開,一丫鬟打扮的女子臉色慌忙的進來,“花媽媽不好了,官兵帶著人衝進來了,說要查封紅袖樓,還……”

待看清屋內情形,頓時愣住了。

葉晚皺眉,鬆開手將花娘子甩到一邊,抬腳朝外走去。

“咳咳。”

花娘子扶著牆,臉上還有殘餘的驚恐,脖頸間赫然一道深色的指印。

丫鬟連忙上前將人扶住,驚訝的看著地上哀嚎的小廝,不知發生了什麼事。

花娘子臉上閃過一抹冷意,隨即袖子一甩,扭著肥胖的身子也大步走了出去,“出去看看。”

紅袖樓大堂。

原先靡麗熱鬧的地方轉眼間變成了鬧市,桌椅倒了一地,酒水撒的到處都是。一個個衣衫不整的男女戰戰兢兢的縮在角落,周圍圍著一圈的持刀官兵,樓上還有官兵在踹門,陸續的將人趕了下來。

“哎呦喂,這是怎麼了,我們可是守法的良民啊,你們這是做什麼啊,這酒水可是上等的桃花釀,二十兩一盅,撒了這麼多,我得賠多少銀子啊……”

花娘子走近大堂沒看見葉晚,倒是先瞧見那一地的零亂,頓時心疼的都要滴血。

還不等她走近,一把刀便橫在了她的脖頸,將人扯到了前麵。

花娘子一眼就看到身穿官袍的徐墉,那是這個縣城的父母官徐墉,她平時可沒少孝敬他。

“徐大人,你這是做什麼,我紅袖樓每年可沒少交錢,你今天帶這麼多人來砸我的地方,這讓我還怎麼做生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