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瑩姐,你從小就跟著你爹做生意嗎?像你這樣的千金小姐,不都是該學些琴棋書畫,針織女工的嗎?”

“那是大家閨秀學的東西,我家雖然是皇商,但到底也不過是個商賈,沒有什麼底蘊,和那些名門望族還是不同的。而且,我娘走得早,府裏也沒有其他的女人,他也就我一個孩子。我爹將我放在家裏也不放心,便走哪都帶著我,也是在培養我,以後好能幫他打理家裏的生意。所以啊,琴棋書畫我學的並不多。”

葉晚哦了一聲,“那你家沒什麼親戚朋友嗎,許叔叔一個大男人帶著你一個小女孩到處跑應該不是很方便吧,就沒想過把你放到親戚家?”

許月瑩道:“我們家雖然是皇商,但其實沒什麼親戚朋友,平時逢年過節的也都我和爹兩人過,都沒什麼親戚來往。”

好像想到了什麼,許月瑩又道:“我沒出生前好像是有的,那時候咱們的皇帝還不是這位,我爹也有不少朋友,但後來,前朝滅了,我爹依然和新帝做起了生意,有些人就不願意跟我們家來往了。”

說起這些,許月瑩並沒有什麼感覺,那個時候能保住命都不錯了,都說識時務者為俊傑,她爹也不可能因為前朝滅了就也跟著去死吧。隻是沒想到,她爹到底還是死在了新帝手中。

葉晚指尖一下一下的敲著桌子,正好這時候她們點的東西也送了過來。

“謝謝。”

葉晚道了聲謝,便拿起牛肉卷,咬了一口。

她狀似無意的道:“我聽說許家和哪個侯府好像交情匪淺,還是世交來著,這次你們家出事,就沒想過找侯府幫忙嗎?”

“你說的是嘉慶侯府吧,我聽我爹提起過,不過這都二十年前的事情了。”許月瑩回憶著道:“那時候我家和嘉慶侯府的小侯爺拜過把子,所以關係很好。不過,後來新帝上位,要廣納後宮。嘉慶侯府的小姐有婚約也被皇帝看上了,下旨封妃。嘉慶侯府不敢反抗,但也不想要那侯府小姐進宮受苦,便找了人將那小姐送出了京城。”

葉晚眼神一動,“那人是你爹?”

許月瑩點點頭,“是的。這也是後來我爹和侯府不再來往的原因。據說後來護送那小姐離京的護衛全部死光了,那小姐也不知所蹤,想來也凶多吉少。侯府認為是我爹泄露了消息,告的密。但是護送那小姐的護衛都是侯府的人,我爹隻是幫助他們出了京城,他們要去哪,走得哪條路我爹根本不知道。”

許月瑩想到那時父親哀默的眉眼,好友的妹妹失蹤也是他心頭上一直紮著的一根刺。

許月瑩想著每次父親提起那個失蹤的女人,那種眼神,她覺得父親應該是喜歡那個侯府小姐的。

葉晚不由問道:“所以查到是誰泄露的消息了嗎?那個侯府小姐真的死了嗎?”

許月瑩回神,然後搖了搖頭,“沒有查到,也是因為這樣,侯府的人對我爹開始有了芥蒂,而我爹也沒有辦法證明自己的清白,也不再往侯府去了,兩家就這樣慢慢疏遠了。至於那個侯府小姐,應該是沒了吧,那些護衛都死光了,她一個千金小姐那種情況下又怎麼能活下來。”

“但是,不是沒有找到那個侯府小姐的屍首嗎,為什麼會以為她死了呢?”

“啊?晚妹你怎麼知道沒有找到屍首?”

葉晚一愣,麵不改色的道:“你剛才說的啊。”

許月瑩疑惑的歪了歪腦袋,她說了嗎?她好像也不知道那侯府小姐的屍首有沒有找到啊。

“咳,這個不重要,你快說,後來呢,我也聽說了,那侯府送了一個小姐進宮哎,但是那侯府小姐不是失蹤了嗎,送進宮的又是怎麼回事?”

“這個我也不清楚,反正嘉慶侯府也沒有對外放什麼消息,我爹開始還以為是人找回來了,但是他後來無意間在宮裏遇到過那個柔妃,我爹後來跟我說,宮裏的那個柔妃和侯府原來的那個小姐長得有九分像,但卻不是她。也不知道侯府是從哪裏招來的。”

葉晚又問了幾個問題,但在許月瑩嘴裏也問不出什麼有用的消息,那時候她畢竟還沒出生,知道的也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