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落在她腰間的玉章上,不由開口道:“這位姑娘,您腰間的玉章可否給在下看一下?”

葉晚低頭將玉章扯下來,拿在手裏把玩著,“這個啊。”

柳祥富緊盯著玉章和葉晚的反應,點了點頭。

葉晚毫不在意的將玉章丟給他。

柳祥富忙不迭的接住,拿在手裏自己的翻看了一番,認出這就是常家家主的玉章。

他看著葉晚,試探的道:“姑娘,您這枚玉章是從哪裏來的?”

葉晚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柳管事,難道常芊芊沒有告訴過你嗎?”

柳祥富一怔,因為葉晚口中直呼的常芊芊名字。

“姑娘認識我家小姐?”柳祥富目光閃了閃,似是疑惑的開口。

葉晚沒說話,端起茶杯又喝了一口,雖然溫度不夠,但到底是好茶,可不能浪費了。

柳祥富見她不說話,麵上帶著淺淡的笑,舉止從容,便知這姑娘不簡單。

“姑娘可否告知您和我家小姐是什麼關係?她為什麼要把這枚玉章送予您呢?”

柳祥富還是不明白好端端的他們家小姐為什麼要把代表常家家主的信物送給一個外人,還是一個年紀比她還小的姑娘。

葉晚想著外麵還等著她的葉晴,不想和柳祥富試探來試探去耽誤時間,直接開口道:“柳管事,我想常芊芊應該已經通知過你們這些管事,常家已經易主了,這枚代表常家家主的信物在我手上就說明我就是常家新主。”

見她如此直截了當,柳祥富還是有些不可置信,讓他在一個小姑娘手下討生活,他是不願的,就算是其他的管事想來也是不願的。

是以,柳祥富臉上露出一抹笑,那笑卻帶著些不屑,“姑娘,常家可不是隻有一家鋪子,整個華北天香閣多達幾十家,大大小小的管事也不少,他們中很多都是跟著常家很久的人。你初來乍到,即便拿著這枚玉章,也不見得會有人聽你的。更何況,現在這枚玉章在我手裏。姑娘,也不知道如何哄騙的我們小姐將玉章交給你。不過,看在你年紀小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計較了,你就此離去,我就當今天沒見過你。”

葉晚挑眉,指尖在桌子上敲了敲,“柳管事認真的?你就不怕常芊芊知道。”

柳祥富微微一笑:“我自會跟小姐解釋,小姐大病初愈,先後經曆老爺去世,姑爺謀害常家的事情,一時被心思不正的人哄騙很正常,隻要我跟小姐好好說道說道,她會理解的。至於姑娘,你若是不嫌棄,你今天在店裏的消費都算我的,也算是我的一片心意了。”

柳祥富想的很好,常芊芊經曆了那麼多,身體不太好,被人趁虛而入哄騙走了常家玉章也是有可能的事情。就算不是哄騙,真的是常芊芊給的,但是這個小丫頭片子如何撐得起常家的家業?

而且玉章現在在他手中,能做的事情自然比一個小丫頭多的多。

柳祥富想的很好,隻是下一秒,他眼前人影一閃,手中一輕,低頭看去,剛剛還在他手中的玉章竟然沒了?

心頭不好的預感劃過,猛地抬頭看去,就見葉晚依然坐在椅子上,手中勾著玉章的繩子,嘴角含著淺淡的笑。

柳祥富額頭忽然冒出一陣冷汗,這,這是怎麼回事,這姑娘身手竟然這麼好,神不知鬼不覺的就將玉章搶走了?

要是她剛才想要的是他的命……

柳祥富心中一駭,兩股顫顫,下意識的彎下了腰,臉上換上恭敬的神情,行了一禮,“柳祥富見過姑娘。”

葉晚唇角含笑,將玉章隨手扔在一旁的桌子上,仿佛絲毫不怕別人來搶。

柳祥富瞥見這一幕,頭垂了下去,此時他再也沒有先前輕視的心思了,就算此刻葉晚將玉章大咧咧的扔在那,他也是不敢搶的。

葉晚道:“柳管事,我知道你不服我。”

柳祥富連忙道:“不,不是,小的以後唯姑娘馬首是瞻。”

開玩笑,就算心裏不服他也不敢表現出來啊,就這武力值他也比不過啊,要是這人一個不高興把他弄死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