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們可以不?
也讚助讚助他們啊。
雖然他們也不是很缺錢,但銀子嘛,誰會嫌少啊!
於是,這些人看葉晚的眼神又變了,活像看財神爺。
“葉公子,我是聚賢書院的……”
“葉公子,我們英華書院……”
其他四縣的人紛紛上前介紹,推銷自己書院。
葉晚沒有給予回應,也沒有拒絕,麵上始終掛著淡淡的笑容。
“咳咳。”徐墉輕咳了一聲,“這還在比賽呢,你們這都站著像什麼樣,有什麼事不能比賽完了再說嗎?”
他們杏花縣的財神,憑什麼要給別人錢,要給也是給他嘛!
徐墉心裏打起了小算盤。
江從文慢條斯理的整理了下衣袖上的褶皺,淡淡的開口道:“讀書人就要有讀書人的風骨,上趕著巴結一個滿身銅臭的商人,可真是讓老夫大開眼界啊!”
言語間極是瞧不起商人的做派。
還站著的那幾人頓時臉色訕訕,連忙轉身回了自己的位置。
雖然被人挖苦諷刺,但他們卻不敢和江從文嗆聲,因為江從文是府學的人,他們可沒有膽子反駁。
滿身銅臭的葉晚可不樂意了,她看了眼江從文,四十多歲的年紀,坐姿端正,一絲不苟,穿著藍灰色的袍子,國字臉,麵無表情,看起來就是一副固執古板的形象。
“這位先生似乎很是瞧不起我們商人啊。”
葉晚淡笑開口。
江從文看了她一眼,喉間溢出一聲冷哼,“都是些三教九流之輩,唯利是圖,不擇手段,無奸不商。岑院長,你們聖賢書院怎麼能和這種人混在一起,傳出去,你們聖賢書院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一句一句,無不透漏出江從文的惡意,連帶著對聖賢書院都沒給留麵子。
在座其他人也倒吸了口氣,這江從文今天怎麼了,脾氣這麼大。
岑克禮撫著花白胡子的手一僵,心裏暗罵這老匹夫是不是有病,管他們學院的事情作甚。有本事你把文魁賽需要花費的銀子給掏了啊,又不給他們銀子,還對他們冷嘲熱諷。
“嗬嗬。”岑克禮嗬嗬一笑,看不出心裏想什麼,“江先生說笑了。”
湯庚生也暗罵江從文多管閑事,要是把他們財神給罵跑了,你能填上後麵的銀子嗎?
江從文:“誰跟你說笑?”
岑克禮一滯。
眾人一呆。
葉晚一笑,這人是傻逼嗎,這種場合連主辦方的麵子也不給,這情商得多低啊!
要是身份高,別人都怕你,你想說什麼說什麼,即便心直口快,說了不該說的話別人也隻會捧著你,順著你。
但這個江從文也不過隻是個府學的先生而已,即便是府學,也沒幾個人會捧著他。
所以,岑克禮臉色冷了下來,“江先生要是瞧不起我聖賢書院,大可以不必過來,我聖賢書院雖然比不上府學,但我岑克禮也不是任人欺負的。”
沈衡山也是府學的,聞言連忙打圓場,“從文兄你這是做什麼,收斂收斂你的脾氣。岑院長,你也消消氣,他這個人就是心直口快,想什麼說什麼,從來不過腦子,有什麼得罪的地方,我在這裏替他給你陪個不是。”
江從文卻沒覺得自己哪裏錯了,他皺了皺眉,“衡山,你這是做什麼?”
沈衡山沒理他,起身給岑克禮賠了罪。
葉晚往後一靠,懶洋洋的道:“呀,你在這裏替人道歉,人就卻是不領情呢。”
沈衡山轉過身,對葉晚道:“葉公子,在下替從文兄給你賠個不是,先前多有冒犯了。”
“沈衡山!你到底在做什麼?為什麼要給這等人賠禮?”
江從文氣的甩袖,給岑克禮道歉就罷了,到底是個書院的院長,這小子又憑什麼?
“他一個乳臭未幹的臭小子,哪裏受得起你的禮?”
葉晚嗬了一聲,“你們不是讀書人嗎,那應該讀過一人做事一人當這句話。既然江先生覺得我受不起沈先生的賠禮,那不如江先生自己來。我覺得我還是受得起你的賠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