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向玉磊,自我有記憶來,就是在一個溫馨的家庭中生活的。
我是爸爸向高雄的寶貝兒子,他和媽媽非常疼愛我,視我為寶,為生命的全部。
我很小就非常懂事,在爸爸的管教下,成為一個彬彬有禮的小少爺。
他們送我上私立最好的幼兒園,還送我去學書畫。
他們要把最好的,都留給我。
我的生活,很美滿,很幸福,我是一個幸運的孩子,能夠投胎到這樣的好家庭裏。
但——這種美滿,這種幸福,隻維持到我六歲的時候。
那一天,從幼兒園出來的我,像往常一樣,站在學校門口等家長來接我。
平時,這個時候,媽媽早就會出現在學校門口等我了。
今天,她遲遲不來,我等得有點焦急,於是順著馬路朝著家的方向慢步而行,邊走邊等媽媽的車子過來。
突然,有一輛車子急急地停在我身邊,我以為是媽媽,停了下來。
車門迅速打開,跳出一個黑衣男人。
他二話不說,把我抱上車。我究竟才是六歲的孩子,他抱我上車就像大漢拎著一隻塑膠袋一樣輕而易舉。
上了車,我害怕死了,第一反應是,我遭遇綁架了!
我拚命掙紮,大喊大叫,最後被注射藥水,大吵大鬧的我,迷迷糊糊地睡去了。
待我醒過來,已是在一家很暗很小的房間裏麵。
這間房,不止我一個,還有別的小朋友,大概有十來個。
他們的年齡,都跟我差不多。
他們蜷縮著身子在角落上靜靜地坐著,清澈幹淨的眼裏,全都是驚恐和無助。
當然,我也很驚恐,很無助。但我還是抱著一絲希望的,我家人一定能夠把我順利救回去的,怎麼說,他媽都是官嘛,有點錢有點權。
但時間慢慢地磨滅我的希望。
一天又一天的過去,我家人沒有來救我。
我和其它的小朋友一樣,被帶到一個神秘的島上進行世上最殘酷最殘忍最無情,沒有一點人性化的魔鬼訓練。
因為我們年齡小,身體脆弱,對這種訓練的苦,根本就無法承受得住。
於是,組織的隊長,就給我們注射變異藥物。
接受藥物還是無法完成訓練,就要加倍處罰。
我記得那時候被抓回來的小孩子差不多五十個。
在這個島接受訓練結束後,隻剩下十多個不到二十個。
他們因為無法承受劇大的痛苦和折磨,犧牲了。
那時候的我們,年紀最大的,也隻有十三歲……
後來,組織帶我們轉移地方,離開那個島。
具體到哪個國家,我也不知道。
每次轉移,我們都會被注射一種安眠的藥物,一覺睡醒,就到達目的地。
這次醒來,我發現我在一個鐵籠裏麵。
他們很殘忍,把我們這些小孩,一人一鐵籠困著。
我們醒後,水都沒來得及喝一口,鐵門就被打開,然後放一頭獅子進來。
當時,我們都嚇傻了,我還記得,有一個同夥嚇哭了,活生生被獅子咬死……
這是對我們的一種考驗,組織說,這是一種艱難求生考驗。
誰能夠在籠子裏跟獅子打鬥一個小時以上,誰就有飯吃,有水喝。當然,如果休力差,不跟獅子鬥,就隻能像那個同夥一樣,活活被咬死。
為了不死,我發出潛力,最終還是活了下來。
這種生不如死的訓練,折磨我很久很久。
從剛開始的恐懼,到最後的麻木。
但不管怎樣,每次訓練,我都讓自己活下來。
因為,我一直在想著,我是爸爸媽媽的命根子,是他們的寶。
所以,我一邊接受組織的訓練,一邊暗中觀察能不能逃走。
但很失望,我們的訓練,不跟外接相聯。
仿佛這個世上,忘記了我們。
曾經有一個同夥逃,被抓了回來,然後拉去做病毒研究品了。
一直到我十五歲,跟我們一批被抓回來的五十個兄弟,最後隻剩下六個了。
十五歲的我,長得很強壯,身手不凡。
聽組織說,接受訓練十年後,就開始接任務。
我一直很好奇是什麼任務,無意中得知,是殺人的任務。
不管是好人還是壞人,隻要有人出錢請我們殺,我們就得殺。
這種職業,有一個非常酷的名字——黑暗殺手。
這幾年來,我一直讓自己變得強大,變得優秀,隻是為了讓自己能夠活下去,而不是要去殺人。
我的心,無時無刻都在牽掛我的家人。
有一次,我們又被帶到那個神秘的島上。
這次接受的訓練,比往常輕鬆許多。對能夠活過來的人說,在島上的森林生活,真的不算什麼。
整個島,就隻有我們六個人。
遇獸殺獸,遇蛇吃蛇,這是我們被抓進組織以來,生活最愜意最自由的一次。
我們變得再強大,畢竟我們隻有十五六歲,如果不被抓來這裏,我們還在父母的懷裏撒嬌呢。
有一個晚上,我們坐在火堆裏聊天。
這次也是我們接受訓練那麼久以來,第一次這樣圍在一起聊天的。
我們在聊著家人,說著有多想家。
說著說著,我們都流淚了。
可能太想家了,我大膽地提出來逃跑!
有兩個可能覺得不會逃成功,所以沒同意逃。
我帶著其他三個同夥開始計劃逃離這裏。
最後,沒有逃成功,我們四個,還被注射一種變異藥水。
據說是注射這種藥水,全身都會產生變化,變得十分恐怖,會像個大猩猩。
為了不成大猩猩,我們拚命掙紮,做出第一次反抗。
眼看那藥水就要注射在我體內,我用盡全身的力氣和所能掙脫了,拚命地逃,不慎跌落懸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