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雞鳴,太陽初升。
一縷陽光打在少年臉上,映出不斷流下的汗水。
少年正練習著一套拳法,拳法招式並不複雜,但少年練得格外認真。
一個時辰之後,少年才停下動作,汗水已經濕透衣襟,不停的喘著粗氣。
“吱呀。”一扇門打開。
一個臉上帶著點嬰兒肥、有著一雙大眼睛的清秀丫鬟從門中走出,還一邊揉著眼睛。
她帶著一絲睡意,對少年道:
“少爺,自從來了青山城後,你每天都起得好早啊。”
少年道:“都是鳳兒讓我重新振作起來,我才會每天更加辛苦的練拳。”
少年說起‘鳳兒’兩字,眼神中都洋溢著幸福的光芒。
聽到少爺說‘鳳兒’,小丫鬟眼中卻閃過一絲憂傷,皺了皺鼻子,道:
“少爺,苗兒現在給你去打水洗漱。”
然後就慌忙的逃離這裏。
少年洗漱過後,換上一身帥氣衣裳,他今天要去赴好友的約。
出門直接乘坐馬車,片刻之後,便到達青山城中最為豪華的龍鳳酒樓前。
龍鳳酒樓是城中的銷金窩,青山城中的達官貴人、富人的流連之地。
剛下馬車,就有幾個小廝來前來服侍。
“張公子,這邊請,黎公子在天字號隔間等你呢!”
龍鳳酒樓人滿為患,今天不知是什麼大日子,竟有戲班在大堂中表演。
在小廝的帶領下,少年不容易的穿過人群,來到天字號隔間。
“張向,你來了,我們等你好久了。”
一個白臉公子道。
“小向,來來來,坐這兒。”
說話之人是黎天一,是少年張向的好友,年長張向四歲。
張向抱拳向眾人道了個歉。
隔間裏擺一張圓桌,坐著八個人,唯有一位女子最為出眾。
張向目不轉睛的看著她,那是張向在青山城中尋到的最愛——潘芷鳳。
潘芷鳳一身墨綠底紗衣,膚色白嫩,不施粉黛卻有著令人驚心動魄的紅潤。
身旁的黎天一見張向都癡了,怪笑道:“小向,你這樣子可不像是張家的子弟啊,注意點形象。”
張向知道自己表現得有些過了,不好意思的一笑。
又與幾人互說著笑話,不多時酒菜便呈上來。
酒宴開始,張向被黎天一拉著喝了幾杯,腦袋有些不清醒。
黎天一拍拍手,示意大家先安靜下來。
黎天一威望很足,畢竟是城主之子,大家立馬都一言不發,等著黎天一發言。
黎天一笑著道:“今天,是我黎天一的生日,於是在此宴請各位好友來此一聚。”
然後他端起酒杯,向各位敬了一杯。
喝完一杯,黎天一又道:“此是一喜,二喜呢。”
說道這裏,他停下言語,對著潘芷鳳示意一下,潘芷鳳站身來,顯得羞澀無比。
黎天一拉起潘芷鳳的纖纖素手,道:“二喜就是:今日我要與小鳳訂婚!”
眾人都鼓掌叫好,笑容滿麵。
唯有張向一言不發,神情若癡,這消息對他來說是晴天霹靂。
張向看著潘芷鳳嬌羞的樣子,心仿佛都碎掉。
張向伸出手指,指著兩人。
“你……你們……”
黎天一卻是更燦爛的笑道:“小向啊,你是不是要祝賀哥哥我呢?”
張向卻仿佛瘋了一般,推開黎天一,拉住潘芷鳳的手。
被推開的黎天一臉上閃過一絲陰冷神色,但卻是保持著笑容。
“鳳……鳳兒,你怎麼可以跟他訂婚呢?”張向言語有些哽塞。
潘芷鳳臉如冰霜,厭惡的甩開張向的手。
然後她主動拉起黎天一的手,走向門外。
“我不想看到有個喪家犬在我們麵前晃悠。”
心如死灰的張向聽到自己最愛的女子說道,他看到黎天一回頭給了他詭秘的笑容。
“不。”
張向也瘋的衝出門去,攔在潘芷鳳身前,顫顫巍巍的掏出一個瑩白色的玉佩,舉到潘芷鳳身前。
“鳳兒,我今天是想要向你求婚的啊!看,這是我父親留給我的寶物,我把它當作定情信物給你好不好?”
潘芷鳳厭惡的一掌揮在玉佩上,玉佩飛到張向臉上,掉落到張向衣兜中。
“小向啊,你這樣攔住我們可不行啊,你可是大家族的子弟,怎麼可以這樣呢?”
黎天一將張向撥到一邊。
張向氣急突地向黎天一背後打去,黎天一仿佛早就料到張向的舉動,反身就是一腳將張向踢飛。
“黎公子可是七重天的修為,你一個廢柴還想與公子爭女人?”
先前和張向和和氣氣說話的公子哥們都變了顏色,一個個開始冷嘲熱諷。
“什麼大家族的子弟,呸,就是一個棄子而已。”
“區區廢柴還想做上流人士?給我舔鞋都不配。”
張向捂著胸口,聽著以往的朋友的羞辱之語,麵如死灰,心如刀割。
“還以為你有多厲害呢,沒想到隻是張家的一個破落子弟,你以為我是真的愛你啊,廢物。”
潘芷鳳冷冷地說道。
“記住,人沒有那個本事,就不要打腫臉充胖子。”
張向聽著潘芷鳳的話語,再看黎天一那藏刀的笑容。
樓下看戲的平民們也都被驚動,一個個強勢圍觀。
張向明白了。
這都是陰謀,這群人合起夥來騙自己的財物,在不知如何得知自己的真實情況後,他們就翻臉了。
張向爬起來,啐了一口,狠狠地罵道:“狗男女。”
黎天一在知道張向破落不堪之後,就已經鄙夷張向,而被這樣的人罵,黎天一怎麼可能忍受。
他對一個公子示意,那公子立馬一腳踹到張向身上。
張向撞碎欄杆,摔往樓下。
幸好這隻是二樓,不然張向這身板還真的不一定承受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