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又有人來敲門了。
這人千阪見過,但卻不知道叫什麼,隻知道前天在宇治家裏見過他。
那人一見到千阪就直接掏出了一張卡。
“你好,我是宇治佐伯,卡裏有兩千萬,是上一次的出診費,我們想再請神醫去幫我爺爺治療一下,今天早上檢查的時候,爺爺的那隻手臂又出現了惡化的征兆。”
千阪愣是沒有敢去接那張卡?
怎麼?他們宇治家的傳統是見人就給錢嗎?怎麼誰來都是先把錢掏出來?
不過也正如月夜說的那樣,就算不收高雄那十億,也同樣會有人送來。
而且要是一直按兩千萬一次的出診費來給的吧,這兩個月給出去,絕對要比十億還多。
“你在這裏等我一下吧,我去問問師姐。”
千阪說著就折身走回了旅店。
雖然昨天月夜便明確表示過要去救治,但還是得讓他本人來決定今天去不去。
等他和月夜一起下來的時候,佐伯已經將車開到了小院門口等著了。
見兩人下來,趕忙拉開了車門。
千阪隻覺得那句老話說的沒錯,在利益麵前,人都是虛偽的。
這個叫佐伯的前天雖然沒有直接嘲諷,但一開始的時候也是把他們當成小醜來看,現在為了讓月夜去治病,態度立馬就有了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月夜一上車,佐伯就將千阪之前沒接的那張卡遞給了月夜,月夜倒也沒有推辭,直接就收了下來。
……
來到宇治家,還是上次那些人,不過這一次,所有人對他們的態度都相當的恭敬,就連高雄也表現得像是相當期盼 他們來一樣。
千阪心裏冷笑,這些人中,有多少是真心希望老人能被治好的,有多少人隻是想在人前表現出自己希望老人好的,在那一張張虛偽的笑容之下,千阪根本無法分辨。
而那些希望老人能被治好的,又有幾個是真的希望老人健康而不是抱有其他目的的?
對於高雄,師姐弟兩人為了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也並沒有提起昨天的事。
隻是徑直的走到了老爺子的房間。
一個小時後,月夜再次有些臉色發白的被千阪攙扶著走了出來,這一次不僅治療上次惡化了的,還將整隻左手的手臂都給治療了,消耗的本源自然不一般。
好在這一次有佐伯負責接送,直接就將他們送回了旅店。
回到旅店月夜便躺在前台的沙發上休息起來,千阪則是準備午飯去了。
該說不說,一直負責著旅店的夥食,雖然其他菜還遠遠比不上拉麵,但也還是夠應付一口的水平了。
這對於以前基本不下廚的他來說,可以說是進步飛速了。
可就正在翻炒著菜時,店內卻是突然響起了一聲尖叫聲。
這個聲音是琉璃的。
千阪趕忙拿著鍋鏟就從廚房裏跑了出來。
隻見月夜已經強撐著身子和一群頭戴麵罩手拿砍刀的人糾纏了起來,琉璃則是嚇得縮在了前台的角落裏。
千阪沒敢發呆,拿著鍋鏟就衝入了人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