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叔,人在裏麵,你說吧,怎麼辦吧!”門外傳來嚷嚷聲,看來,是帶梁叔過來了。
“帶到張大林家裏去,必須讓他給全村給個說法!”
這聲音……怎麼好像在哪兒聽到過……
對了!早上,他們拿著白大褂上門時,就是這個聲音。一直不說話,最後說了句讓張大林後果自負,然後就帶人走了。
沒錯,看來他就是“梁叔”。
從他們說的話來看,村長,應該不是他們這一夥的……
“清悅,他們來了!”陳雁秋衝門張望著。
“你聽到了沒,要押著我們去村長家。”趙清悅低聲問道。
“聽到了聽到了。”陳雁秋興奮起來,“這就好辦了,應該好辦了,村長肯定能說服他們放了咱倆。”
“嗯。”趙清悅點點頭,“但也不能把希望全放在村長身上,咱倆自己也得有對策……隨機應變吧。”
……
“大林!大林!”
梁叔在村長家門口喊人時,趙清悅注意到,村裏上上下下老老少少的基本都過來了。
看來,她倆的事,已經是這裏最大的社會事件了。
張大林聽見喊聲,連忙靸了鞋就往外跑,“你們這是……哎?你們兩個?”
“是啊村長,是我們,我們又回來了,被抓回來的。”陳雁秋的語氣,又是沒好氣,又是無奈苦笑。
“順福,你這是幹什麼。”村長怒氣已滿,質問“梁叔”。
梁叔,也就是梁順福,神色也沒比村長溫柔幾分,“大林,你就這麼把人放走了,大家都不高興,都害怕,所以都找我來了。我也隻好遂了大家的願,又把人抓回來了。”
“她們兩個,一沒害人,二沒犯了王法,抓人家幹什麼。”張大林滿臉不悅,走近二人想要鬆綁。
“等會兒。”梁順福一個大跨步跨到二人麵前,擠走了張大林,“大林呐,你怎麼就……”
聲音戛然而止,梁順福左右看了看,伏在張大林肩頭小聲說話,“這麼多人看著,我不想折你的麵子。但是大林,她倆是不是禍害還不知道呢,就那樣放走了,萬一哪天她們害咱們,可咋辦!”
“喂,我說,你咋一天天的這麼多戲呢?”陳雁秋歪著腦袋看向梁順福,“你是不是有什麼被害妄想症啊?天天懷疑別人會害你。”
梁順福瞪著陳雁秋,“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渾話!”
“我是說——”陳雁秋一字一頓,下巴衝向梁順福,巴不得要拿下巴戳他去,“壓根兒——就——沒人——害你,是你自己——心裏——胡亂編排人。”
梁順福沒有理會,“大林,你平時想事兒都挺周到的啊,這回是怎麼回事?她們穿的那麼奇怪,你真的一點兒都不懷疑?”
張大林看了看被五花大綁的兩人,歎了口氣,“順福,大家,你們心裏想啥,我知道。無非就是害怕她們會給咱村帶來什麼不好的唄!”
張大林皺皺眉頭看著梁順福,“順福你問我怎麼不懷疑,我跟你說吧,昨兒晚上,是誰讓人把她們綁了的?是誰讓人扔了柴火打算把她們祭天的?”
“對啊!”梁順福左右手一拍,“這就對了啊,她們不對啊,你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的維護這倆人。”
“為何?梁叔你不是沒看見!”廣泉不知什麼時候站在院兒裏牆根處,這會兒一閃而出,“梁叔,昨天晚上你不在,但是好多人都瞧見了,要不是恩人,我早就沒命了。梁叔你說說,是為何要維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