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馗和邢羽所在的那座城堡的房間的牆壁已經全部破開,唯有建造時用料極佳的地板還在苦苦支撐著沒有塌陷,但是也隻是時間問題罷了。
麒麟妖修邢羽右手緊握著青紋長刀的刀柄,左手迅速摁在刀背上並且全力往前壓去,邢羽全身妖力也在此時爆發到極致。
“我必須得盡快結束戰鬥,要不然沾上那些血,事後又得像廢物一般躺上一段時間。”
邢羽已經感覺到了自己心髒處已經有些灼燒感,這是不受控製的麒麟聖血即將從心髒中流向身體各處的預兆。
“蒼麟碎!”
麒麟妖修邢羽說完,體內妖力開始彙聚到手中青紋長刀之中,雙臂肌肉隨之瞬間隆起,青紋長刀的刀身之上出現了扭曲的青色刀氣。
當邢羽的心念與手中青紋長刀的刀意切實合一之時,一道純粹至極的青色淩冽刀氣瞬間從麒麟妖修邢羽的青紋長刀上斬出,正好和葉馗斬來的那道狂暴難抑且欲斷萬物的白色混沌劍氣碰到了一起。
頓時對周圍的建築造成了極大的破壞,不過在這間已經沒了屋頂和牆壁的地板坍塌之前,葉馗全力斬出的劍氣第一次被對手抵消。
應該說葉馗的劍氣最後被邢羽的刀氣給無情震碎,不過麒麟妖修邢羽的刀氣在劈碎葉馗的劍氣之後也隻是勉強維持了幾息時間,還沒飛到葉馗的麵前就崩散開來。
事後,劍氣與刀氣的碰撞餘波將邢羽城堡的上半部分完全摧毀,塵土狂風裹著石塊瓦片、木塊木屑從城堡的高處散到城堡的下方。
那場景就像是山洪傾斜,雪崩翻騰,位於城堡下方的大部分妖修都及時躲開了,隻有部分妖修被砸傷倒地,還有小部分沒有避開且境界較低的妖修直接慘死現場。
“這...這,你們愣著做什麼!趕快過去查看邢大人的安危,還有,必須抓住那個人族修士並且將其殺死。”
“警戒!警戒!這時候也不能放棄對城牆外邊的警惕,除了這個人族修士,可能還有其他人族修士也在城外等待機會攻入城內!”
“是。”
那些守在城堡外邊的妖修頭領看到城堡被毀成這個樣子,也來不及觀察邢羽和葉馗對戰是否處於下風,立即吩咐其他妖修行動起來,萬一邢羽出現什麼意外,這些妖修就不好過了。
“邢大人的情況如何?”
這會之前那個被其他妖修頭領稱作笛爺的妖修笛岸也帶著兩個妖修回到了這裏。
“笛爺,其他幾位妖修頭領已經帶領收下前去確認情況,事情發生得太快,我們還沒有看清到底是邢大人處於上風還是那個人族修士壓了邢大人一頭城堡的上半部分就變得這副模樣。”
“我知道了,二位,還請與我一同去裏邊看看邢大人的情況。”
笛岸回應那位妖修頭領之後還對另外兩個妖修說到。
在這之後,笛岸一眾妖修在半塌的城堡廢墟之中發現了麒麟妖修邢羽。
在笛岸和其他妖修走進已經塌了好五、六層的房間時,原本安靜的壓在一塊的建築碎塊突然被一把退飛。
“殿下您沒事吧?”
“詛壘,別忘了邢老說過在這裏隻能把邢殿下叫邢大人,你想違令不成?”
兩個被妖修笛岸請來的妖修之中的一個剛開口就被笛岸訓了一遍,另一個妖修倒是沒有說什麼。
“葉馗跑了嗎?”
“邢大人,您說的葉馗是剛才那個與您戰鬥的人族修士吧?”
“廢話,就是他,你們這時候怎麼這麼沒用!連個人都攔不住!早知道來到這裏之前我就換一批家夥。”
“還請邢大人息怒,我...我們下次一定會注意,現在還請邢大人讓我們檢查一下您的身體情況。”
即使被邢羽罵了一頓,妖修笛岸也沒有絲毫的不滿和怨氣。
“我沒事,就是可惜沒能繼續打下去,這該死的什麼血,害得我打架都不能盡興,剛才若不是為了不被麒麟聖血影響,我錯過了追上葉馗的機會,憋死我!”
已經恢複成正常人形的麒麟妖修邢羽說罷就“鏘”的一聲把青紋長刀收到背後的刀鞘之中,然後還是感覺有些生氣,又右腳把身旁的建築堆連著搖搖欲墜的牆壁一腳踢飛。
事後邢羽也不理會笛岸以及其他妖修頭領的叫喊,轉身離開了這裏,回到城堡之內的地下住所之中。
笛岸和其他妖修互相看了一眼之後又接連歎氣,但是其中包含的情緒主要慶幸和安心。
“邢大人那邊沒事了,之後邢大人應該會和以前那樣去地下居住所沐浴休息,我們這邊則是得打起精神來,這次居然會被一個人族修士潛到這裏。”
妖修笛岸吩咐其他妖修頭領處理現場,然後和另外兩個妖修來到城堡外邊的高牆邊緣。
“而且那個人族修士不僅把邢老留下的那具修士幹屍給毀了,而且還找到了邢大人並且還和邢大人打了一架,幸好邢大人沒有動用麒麟聖血的力量,要不然事情就不好處理了。”
剛才被笛岸叫做詛壘的妖修也說了自己的看法。
“事情已經結束,你們兩人不要多想了,現在我們隻需要繼續守護好這裏即可,之前那個人族修士可能有一些特殊的門道才能繞開我和詛壘的感知進到城堡之中。
再加上剛才我們感到現場的時候我也沒有感受出那個人族修士到底是往哪邊逃了,一般情況下這是我的和詛壘的長項。”
這個說話的妖修叫做務幺,是和詛壘一樣都是被笛岸趕忙找來的妖修。
“我也知道,現在我們隻需加派人手警戒就好,最後隻要等邢老辦完事情回來。”
“笛岸,你能不能別瞞著了?幹脆把邢老的去向以及計劃告訴我們。”
詛壘忍不住催促著笛岸。
“這個倒是沒錯,笛岸,你自己也說差不多,那也沒必要繼續藏著掖著了,難道我們三人的生死經曆還不值得信任?”
一旁的務幺也跟著詛壘的勢頭詢問著笛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