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道友,若你是來為彗櫻城裏的人尋條活路的,那麼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彌血子掌門,你就不怕這件事情結束之後,血煞門被其他仙門聯手清剿?”
葉馗感覺似乎還有的談,於是嚐試勸一勸這位血煞門的掌門。
“你到底是那個宗門的話事人?一直用秘法隱藏境界,莫非你以為我和上任血煞門掌門一樣對其他仙門畏手畏腳的?”
“彌血子掌門,你這話又是何意?我可沒說自己是那些仙門的人,我隻不過一介閑暇散修,隻是剛好途徑彗櫻城,看到城內哀怨聲、血腥味濃烈,所以才過來看一看。”
“趁我沒改變主意,你滾吧。”
已經坐下的彌血子對葉馗下了逐客令。
“上天有好生之德,修道之人也應如此,彌血子掌門,你縱使不為自己著想,也應該為他人想一想,同時為血煞門的未來思量一下。”
“我就是血煞門的未來,血煞門可以毀滅,但隻要我彌血子還活著,那便一切如常。”
“彌血子道友,你是否有些過於自私?”
“現在,我才是血煞門的掌門,沒人比我更在乎血煞門。”
彌血子那以自我為中心的態度讓葉馗覺得很麻煩,這樣不好談了,除非自己能拿出彌血子在意的事物。
這時,從懸鏡宗那飛往彗櫻城的飛行法舟正撕開雲層,破開氣流,帶著呼嘯聲全力前進著。
在飛行法舟上還有一層用來阻擋雲霧風力的靈力護罩,現在飛行法舟裏消耗的靈石更是如開閘後激湧的流水,奢侈得很。
“啟稟宗主,目前已經激發飛行法舟上的所有陣法,飛行法舟正在以最高速度飛往彗櫻城。”
“以這個速度還有多久能夠到達彗櫻城?”
“宗主,按這個速度來算,大概還需要三個時辰才能趕到彗櫻城。”
“傳令下去,直接用上品靈石替換下正在被消耗的品靈石,同時,讓飛行法舟上得馭舟師將飛行法舟上得速度法陣激發到極限。”
“是,宗主。”
在這位懸鏡宗中年宗主說完後,那個負責傳話的修士馬上離開宗主所在的房間。
這個中年人名叫雲賢,道號雲宿子,是懸鏡宗的現任掌門,境界和血煞門掌門彌血子一樣都是啟道境。
不過,雲宿子和那位殺人不眨眼的彌血子不一樣,他是個挺和善的人,而且也不喜歡爭鬥,更不喜歡仙門之間的鬥爭。
“聽說那個血煞門新掌門彌血子並不是以正常方式得到血煞門的掌門之位的,原本血煞門掌門至少和老夫一樣還是掌門,沒這麼早退下掌門之職。
那個彌血子之所以能這麼快當上血煞門的掌門,是因為彌血子直接把上任血煞門掌門打傷並且偷偷幽禁了起來。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血煞門裏的其他長老就任由彌血子胡作非為嗎?隻要那些老東西們聯起手來,至少能讓彌血子暫時也當不上血煞門的掌門。
那樣的話,現在的血煞門至少不敢表現得這麼好戰和激進”
懸鏡宗的宗主手裏握著一枚玉簡,這一枚玉簡是自己其他仙門的老友在數年前托人交給自己的。
這枚玉簡裏麵是關於血煞門現任掌門彌血子和血煞門上任掌門狂血子的部分信息。
“那個彌血子成為了血煞門的新任掌門後,立刻把血煞門裏長老換成彌血子的親信,並且,彌血子還放任血煞門的弟子為非作惡。
雖說彌血子成為血煞門的掌門後,血煞門弟子在人間和修士界每次造成的事件並不嚴重,可是次數也免太多了一些。”
雲宿子想起了當時自己和其他幾個仙門的掌門親自依次到血煞門、赤怨門,並對這兩個宗門施壓的事情。
那時血煞門勾結赤怨門屠滅了靈鶴宗,並且還傳到了修士圈子,這讓懸鏡宗等一眾仙門不得不出麵處理。
“當時老夫見到血煞門信任掌門彌血子的時候,就感覺那個看似內斂彌血子其實比赤怨門的掌門危險數百倍。
現在看來,當時我們幾個掌門、宗主對彌血子的警告根本沒有到起多大的震懾作用,這才多久?那個彌血子居然就敢對我懸鏡宗所守護地界內的城池下手。
老夫估計那個彌血子早就蓄謀已久,隻是我們懸鏡宗疏忽大意,沒有發現罷了。”
懸鏡宗的宗主雲宿子有些無奈和心累,希望自己和懸鏡宗的其他修士能夠及時趕到彗櫻城,阻止這場慘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