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對決
十幾個大小不一、或盛滿水或空空如也的大鼎在張冰樂兄弟的敲打下,開始編織出一陣雄壯的樂曲。
現場觀眾的眼不再含有淚水,他們感覺渾身顫栗,一腔發自肺腑的濤濤熱血仿佛就要隨著莊匕的歌聲燃燒起來。
國有漢唐之強,因為鐵蹄到處,所向披靡!
國能千年不亡,因為總有壯誌男兒拋灑熱血、馬革裹屍!
所有的觀眾幾乎有停下了呼吸,那種雄厚的氣勢和身處疆場的悲壯感,讓他們似乎忘了自己身在何方。
裁判們從大鼎被敲響的幾秒鍾後就感到了深深的震撼。
這難道是僅有5個音高的國古樂演奏出的東西,那千萬人互相絞殺在一起的刀光血影,就仿佛曆曆在目一般。
他們聽出來了,這是國2000年的戰爭史的縮影。恍然間,所有的人似乎聞到了鐵鏽的氣味。
那是什麼?是鮮血嗎?
“匕哥……他的眼睛……”黃友偉看著直播鏡頭的莊匕,好不容易才從那種意境擺脫出來,全身帶著雞皮疙瘩戰戰兢兢地結巴道,“他的眼睛變紅了……”
不光是黃友偉,幾乎所有的人都發現了莊匕雙眼的變化。
“筆筆……”林雪從來沒有見到過這樣的莊匕,那充滿野性的和赤luo**的眼神叫她這個母親感到了深深的震驚。
沙楚楚已經完全驚呆了,不管是張冰輝兄弟的鼎聲,還是莊匕的歌聲和眼神,那無處不在的壓迫感讓她感覺自己有點喘不過氣來,她緊緊地擁住林雪,試圖靠自己的婆婆讓緊繃著的神經可以稍稍地有所舒緩,但是,除非音樂停下,否則她的做法隻是徒勞。
5個裁判都微微顫抖著身體,他們似乎想到了自己的祖先跪拜在國大地上時臉上那抑製不住的喜悅,他們似乎看到了漢唐軍隊征戰四方時的天下無雙。
所有的人從音樂感受著國的古代明,嘴巴時張時合,他們想說些什麼,卻感覺所有的語言在這種排山倒海的大國氣勢之前顯得那麼的難以準確表達出自己的情緒。
安德森感覺自己的手心出汗了,即使他強行控製著自己的思維,但是感官上卻不受控製,他覺得自己已經完全陷入了莊匕的世界。
*禍!一個與殺戮幾乎可以畫上等號的詞就那麼毫無顧忌地暴露在世人心!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複回!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朝如青絲暮成雪!
以詩仙李白之曲大才,尚且隻能吐出半個盛唐,現代人蒼白的白話幾乎無法招架這樣的景象。
唯有鮮血可以鑄就一段偉大的明!唯有完全釋放天性才能創造一個偉大的民族!
國古代的強盛源於血戰,讓外族由衷屈服,令四方前來朝拜。那盛世需要鐵與血的交融!
就在眾人以為自己要被莊匕的歌聲壓迫至死的時候,他的的音調卻猛地一降,伴奏的聲音也隨之落下。
安德森這才稍稍鬆了口氣,心不由開始安慰起自己:國人的水平也就隻能支持那麼幾分鍾的時間,那隻有5個音高的大鼎最多也隻能發揮到這裏了。
莊匕眼的紅絲開始褪去,大鼎所奏出的旋律開始顯得有些悲涼。
那是國近現代的場麵。
胡校長和蘇部長這一輩人的人開始緊緊地握住了拳頭,在那些受人**的年代,國人開始失去原有的血性。
受奴役、受殘殺,隻有看客、沒有俠客,化遭到閹割、人性漸被扭曲。但是!更多的卻是不甘!
這不是真正的國!那熱血並沒有斷流,那誌士並未屈服!
聽眾們隻覺得渾身一股有勁無處使的憋屈,究竟是缺了什麼?是什麼叫國遭受了竟百年的恥辱?
為何小小的彈丸島國敢欺我、辱我?為何小小的邊陲番邦敢竊我、盜我?為何曾經的夷人蠻人敢殺我、奪我?
音及此處,全場之人無一不在莊匕的演唱之下露出一副咬牙切齒之狀。
“我像阿拉真神發誓!我見到了該下地獄的東征十字軍!”一個來自東的裁判在心大聲吼道。
而他身旁的印度裁判腦海浮現的卻是日不落帝國的米軍旗!
要反抗!
在眾人的心同時生出這個念頭的時候,張冰樂的手法猛然一變。
整個樂曲的節奏又回到了剛開始時的樣。
但是這次,卻不再是一個記敘與緬懷,而是一種催人奮發、如驚雷一般的號召!
待重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
波瀾壯闊的畫卷再一次地被打開。
胡校長鬆開了緊握的雙拳,呼吸卻再一次地急促起來。
起來,不願做努力的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