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最後也沒對戲,都是江斯嶼看著沈初禮吃宵夜。
吃完之後沈初禮就把垃圾遞給江斯嶼,讓他帶了出去。
看著緊閉的房門,江斯嶼覺得又好笑又無奈。
“用完就扔?”江斯嶼低頭盯著沈初禮剛剛關上的房門,無奈地笑:“這是什麼臭毛病。”
回到自己房間的江斯嶼,再看了一會兒劇本,就抵擋不住困意,沉沉地睡了過去。
倒是吃飽喝足的沈初禮,從床上滾了幾圈之後又站起來站在窗前吹風,因為腳冷得不行,又想燒壺水泡腳。
沈初禮從行李箱裏找出自己從家裏帶來的兩個燒水壺,一個和酒店的燒水壺一起燒水,另一個熱個牛奶助眠。
水正燒著,沈初禮就站在床邊看著外麵的夜景。
自從知道上一世的車禍跟江斯嶼和江斯嶼的粉絲沒有關係之後,沈初禮就覺得自己有些魔怔了。
一下子沒了對江斯嶼的怨氣不說,連平時的相處都變得親近了不少。
她望著窗戶裏反光的自己,輕聲問:“難道還喜歡他嗎?”
確實,她自己也不確定。
為了不重蹈覆轍,她拚命收斂隱藏自己的情緒。
可世界上藏不住的東西隻有三樣,咳嗽、貧窮和愛。
被隱藏住的愛,就不愛了嗎?
她不清楚。
想到這裏,沈初禮一陣煩悶。
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房間的燈突然響了一聲,然後熄滅了。
看著手機上的時間,淩晨一點。
沈初禮打著燈去看門口的電閘,小跳了幾下,才隱約看見好像是跳閘了。
自己好像也沒用什麼大功率電器啊?
不就是同時燒了三壺水嗎?
她夠不到電閘的高度,想找人來幫忙的時候,最先想到了江斯嶼。
這個時候,江斯嶼應該還沒有睡吧?
沈初禮也沒多想,打開手機就撥通的江斯嶼的電話。
手機鈴聲響了很久,就當沈初禮以為沒有人接電話的時候,電話被接通了。
然而......
睡得正熟的江斯嶼被吵醒後,脾氣並不好,一改往日溫柔的語氣。
“誰啊?這麼晚了幹嘛啊!”
沈初禮被他一凶,嚇得連自己打電話的目的是什麼都忘了,連開口解釋都變得唯唯諾諾:“不好意思啊,我沒想到你已經睡著了......打擾了!晚安!”
電話那頭聽見沈初禮的聲音,先是一僵,然後在沈初禮就要掛電話的時候,江斯嶼出聲:“等等。”
語氣又恢複了往日對她的溫柔。
“出什麼事情了嗎?”江斯嶼問。
沈初禮愧疚地小聲回答:“沒有,就是我有點睡不著......”
江斯嶼沒有說話,但電話也沒有被掛斷。
那頭傳來稀稀疏疏的響動,然後沈初禮聽見門被關上的聲音。
幾乎是不到一分鍾,沈初禮聽見電話那頭傳來江斯嶼的聲音:“阿禮,開門。”
沈初禮有些怔愣,然後雙腿不受控製地往門口走去。
打開後,她看見江斯嶼套了一件黑色的羽絨服外套,從沒有拉緊的領口往裏看,他裏麵是一件藏藍色的絲綢睡衣。
沈初禮微微側身,讓江斯嶼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