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衡在她懷裏蹭了蹭,“嗯,她也許就在那個世界自由自在的活著。”
崔福夏推開他站起來道:“去吧,去給你爹回信,然後好好睡一覺。”
嵇衡不可思議的仰著頭看著她。“夏夏,現在正是溫馨時刻,居然叫我去寫信!”
崔福夏木著一張臉端著麵走了出去。
嵇衡走出去白了眼正在吃麵的乙一,就回房回信去了。
乙一突然覺得這麵有點吃不下了。
“吃完自己把碗收了,我先回房休息了。”崔福夏說完就走了。
白空看著那碗麵,伸手把碗端了過來,“你不吃,給我吃吧,我也餓了。”
“想得美。”乙一立即把碗又端了回去,埋頭就吃了起來。
夜臨白了兩人一眼,“你們就不能想想辦法,說服少主回去?”
白空吸了下鼻子,好久沒吃小姐做的飯菜了,很是想念啊。
“你是咱們三個裏最聰明的,你都想不到,你覺得我們能想到?”
嵇衡寫好信折起來,喊道:“夜臨,進來。”
夜臨眼皮跳了跳,踢了白空一下,這才去了嵇衡房間。
“少主。”
嵇衡把信遞給他道:“這是我回給父親的信,你送出去吧。”
夜臨連忙接了過來,“您決定什麼時候回去了?”
“明年。”嵇衡看了他一會,眼微眯道:“出去跑一圈吧。”
“啊!”不是不生氣嗎,怎麼還跑?
“那就兩圈。”嵇衡的手輕輕的敲著桌麵,眼神淡淡的看著他。
夜臨立即應下,“是,屬下這就去。”
白空見他一出來,立即就跑了出去。
看向乙一笑道:“罰跑圈了。”
“你再笑,小心你一起。”乙一把碗裏的湯都喝了個幹淨。
笠日,崔福夏與嵇衡吃了早飯便出發去了安陽城。
直接就找到了崔溪。
崔溪一個人躺在租來的院子裏,悠悠的喝著茶。
見她來了,立即坐了起來,“阿夏回來了,看著瘦了許多了。”
“爹真是悠閑啊,怎的搬到城裏來了,家裏可是缺什麼了?”崔福夏說著打量著這個院子。
還挺會享受的,這院子現在雖然有些蕭條,但還是可以看出它原本應是一個極雅致的院子。
崔溪笑著站起來道:“爹有事要處理,所以在城裏租了個院子。”
“阿夏與阿衡要不也搬過來與爹同住,這是三進的院子,完全夠住的。”
崔福夏看向他道:“謝謝爹的好意了,可是我記得我出門前提醒過爹,三王爺在城裏,你們這是自投羅網?”
崔溪僵了下,隨即笑道:“怎麼會呢,我是與大家進城避難的,什麼自投羅網的,阿夏說笑了。”
崔福夏冷笑了聲,“爹你這是在裝傻充愣麼,你以為帶著村民們進來就相安無事了?”
“麵子情可抵不過國家大事,你自己趕上門作死,後果可曾想過?”
崔溪的笑容落了下來,看著她的表情明明暗暗的。
崔福夏在旁邊的石凳上坐下,“我來這裏找你隻有一件事,那就是我娘埋在哪裏。”
“她究竟是怎麼死的?”
崔溪緊抿著唇,“我說過,你娘不喜歡被打擾,所以不要一直問。”
“也不要再提她了。”
“為何不能提,我娘的事,我這個當女兒的不能知道麼?”他偏不讓說,她就偏要問。
更何況,她的目的就是想知道,他當年到底做什麼了,連娘的葬身之處都不肯說。
他越是這樣,她就越想知道。
“你現在不說,我以後也遲早會查出來的。到時,可不會管害我娘的人是什麼身份。”
崔溪看向一直站在旁邊的嵇衡問道:“你姐去了哪,見了什麼人,回來怎麼就纏著這事不放了?”
嵇衡淡淡的勾了下唇,“沒去哪,就是去了趟醫仙穀,見了寧穀主而已。”
崔溪驚的一下站了起來,“什麼,你們去醫仙穀了?”
“那不是讓淮州軍圍了嗎?”
“你們怎麼認識醫仙穀的人?”
崔福夏看著他那驚訝的表情,笑了下道:“自然是已經解決了,不然我們也回不來不是。”
“淮州軍也太小看醫仙穀的實力了,不過兩萬士兵便想逼醫仙穀就範,真當人家的幾百年基業是擺設了。”
雖然她也出了不少力。
崔溪愣愣的坐了回去,蹙著眉想著。
軍師來信並沒有提這事,他隻知道騰羅王有派一支軍隊去了醫仙穀。
為的就是想讓醫仙穀倒向騰羅王,為淮州軍醫治傷患。
現在醫仙穀沒有攻下,還損失了兩萬士兵。
城池也接連失守。
看來,他得加快速度,盡快回去了。
不然,淮州哪還有他立足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