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到劉五的房間,正打算敲門,卻瞧見劉五的房門是虛掩著的,敢情壓根就沒關啊!
我透過門縫,打算看看裏麵的情況,正把眼睛湊過去,就聽見了劉五的聲音:“我們要不要把這個猜測告訴他呢?”
“暫時還是別說了吧,憑我們跟他的關係,告訴了他,他也未必會信咱們。”黃鴨子斜躺在床的靠背上慢悠悠地說著。
劉五隨即又問:“那他一會兒來了,我們又該怎麼說呢?”
黃鴨子沉思了一下:“我們聽到的是什麼,就告訴他什麼,讓他自己去尋思裏麵的問題吧!”
劉五歎了一口氣:“那也隻能這樣了。”
隨後兩人便陷入了很長一段時間的沉默,我眼瞅偷聽不著什麼消息了,隻好推門走了進去。
“你這麼快就吃飽了嗎?”劉五並沒因為我的突然出現而感到意外,隻是那麼隨口一問。
“嗯!”我也隨便應付了一聲,便迅速關上了門。
劉五從床邊站起了身,衝黃鴨子打了個手勢:“你去門外盯著點。”
黃鴨子倒也沒說什麼,順手披上了一件外套,便走出了房間。
其實黃鴨子和劉五都是那種話沉默寡言的人,隻是遇到我這個什麼都不懂的,不得不變得話多起來。
“咱們還是坐下慢慢說吧!”劉五盤腿坐到了床上,給我騰了個床邊的位置,示意我先坐下。
他見我坐下後,才緩緩說道:“等會不管我給你說了什麼,你都千萬要保持鎮定,就當什麼都沒聽著,那老頭子讓你做什麼,你都務必得順從他,明白了嗎?”
“嗯!”我嘴上雖答應得很痛快,但心裏根本不明白劉五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老頭子說什麼都得應承。
劉五沉默了好一陣兒,似乎在思考應該怎麼講這件事,接著我聽他咽了口唾沫,才緩緩說了起來:“這家人的閨女,在兩年前跟鎮上的白家有過一門親事,可在婚禮上發生了意外,雙方鬧得不歡而散,幾天後,新郎就在怒江邊慘死了,心還讓什麼玩意兒給掏走啦!”
劉五說到這裏,忽然停了下來,我以為他要講的事,就是這件事,而這事我早就聽老爹講過了,所以並不覺得有什麼問題。
可就在我正要搭話時,劉五又說了起來:“新郎死了之後,白家人鬧到了他們家,扭打之間,發現了這家的姑娘是個斷掌女,其實思想解放之後,大家對斷掌女都沒什麼成見了,但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讓大夥不得不相信就是斷掌女的命中帶煞啊!”
“不會吧?如果真的帶煞,那她的家人怎麼會沒事呢?”我不解地追問劉五。
劉五冷笑一聲,給我解釋:“如果說他的家人,壓根就不是人呢?”
“不是人?”我心裏咯噔一下,頓時感覺後背一股涼意直入脊髓。
劉五一臉凝重,嘴上很是嚴肅地說著:“後來的一個月時間裏,白家的親戚、仆人,足足五十來口人,陸陸續續全都死了個幹幹淨淨,並且死法還各不相同,每個人的死,無不透著一絲絲的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