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說我早已厭倦這種工作與休息一體式的生活,如果按照地球時表計算下午3點至晚上8點這是我一天的工作時間,而工作內容就是檢修與保養火星上的工程機械,這工作也被網友們戲稱為封閉人。
耳邊傳來了嗡嗡聲,是我昨天睡覺前預定好的咖啡,大型的食品製作機從篩選咖啡豆到研磨直至機器停止,還可以按照喜歡的圖片製作拉花,我選擇的拉花是我早就想買的一體式飛行摩托,可惜它高昂的價格隻能存在於我的夢想裏。看了下時間還能再睡一小時,想著便進入夢鄉。
不知過了多久,我慌忙地看了下時間現在是地球時的下午5點,工作前的起床鈴聲並沒有響起,看來今天休息。我高興之餘起身洗漱,站在工作台旁就可以看到動力盔甲呈零件狀規則的排放在吊機裏,通過機器的幫助零件在我身上很快組合成為了動力盔甲,我愉悅的打開臥室門,菱形的透明窗口懸浮在空中,原本上麵寫著密密麻麻的工作內容,因為今天休息所以他是透明的。玄關外是一間泄壓室,泄壓室的兩側分別是兩個六邊形窗戶。緩步走進泄壓室,隨即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紅褐色的泥土地麵,關閉泄壓室的倉門發出了嘶嘶的泄氣,原本透明的玻璃門變成了黑色的蜂窩狀屏幕緩緩打開。我走出了火星工作室抬頭仰望天空,枯黃的天空上有兩顆明亮的光球,一顆是太陽另一顆是人造太陽兩者在漫長的歲月裏相互做著交替運動,讓這原本凍結了的泥土變得鬆散滋潤,火星現在即使有了水分,這樣的土壤就算是在外星氧氣大棚裏也沒法種植植物,因為硫元素和氧化亞鐵元素含量過高,這也使得火星表麵看起來像是鏽跡斑斑的荒漠之城。
每次走出房間都會讓我有種重生的感覺,麵對荒涼的火星表麵讓我陷入了沉思,兩代人的精心改造下依然沒有生機勃勃的景象這樣做值得嗎?細細的微風撫過我的動力頭盔發出嘶嘶的聲響,這也讓我原本走神的思緒再次回歸本體。我知道生態改造可沒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這時頭盔裏的對講機內一個熟悉的機械聲響了起來:“警告!有不明飛行物襲擊了人造太陽!人造太陽正向火星飛來,請全體人員請乘坐逃生艙安全撤離。”我慌忙地打開手環上的地圖,一個三維投影出現在了我的麵前,看著地圖我發現離我最近的逃生倉隻有300多米,就在我快步朝著逃生艙的位置跑去,身旁的地麵卻突然裂開了,眼前不遠處的房屋倒塌太陽能供電係統散碎一地,我慌忙地邊跑邊看向後麵,原本荒涼的大地龜裂了起來,就在即將進入逃生艙時,我一腳踏空倒在了這荒蕪的土地上陷入了昏迷,再次醒來的時候世界徹底改變。
耀眼的光線照著我的眼睛發出了陣陣刺痛,耳邊傳來的嗡嗡的聲響就像是我昨天預訂好的咖啡,當我睜開眼後我所認為的噩夢變成了現實,不知何時夢中的人造太陽變成了手術用的白熾燈,身旁的醫生拿著角磨機打磨著我的動力盔甲,睡眼惺忪的我瞬間清醒,隱隱間聽到他們的口中說的並不是中文。一種強烈的恐懼感從心底湧了上來,我慌忙地大聲問道:“這裏是哪裏?火星呢?”我的話音剛落一個強有力的機械手按在了我的動力盔甲上,隻能聽到一個聲音混雜著咖喱味的英語著急的說道:“安靜請不要緊張!”我們沒有惡意隻是幫你檢查身體。”
我看掙紮無果後用英語詢問道:“你們是誰?我現在在哪?”
穿著防化服的人還在試圖安撫我淡定的回應道:“這裏是梵國的遠洋公司,你是我們在海上撿到的。”
我有點著急的問道:“那你為什麼沒有把我上交給我們國家?”
像是被我問出了他們的意圖穿著防化服的人敷衍說道:“請配合我們的工作這是命令!”話音剛落一股電流穿過我的身體,讓我不自覺的扭曲身體發不出絲毫的力量。就連眼前的世界也慢慢的模糊了起來,隻聽旁邊一個人用著日式英語焦急的說道:“你想讓他死嗎?他要是死了盔甲就徹底打不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