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迪半拖著把淺夏弄進了房間,臉上的妝容,被淚水衝刷的一塌糊塗。此刻的淺夏,是最狼狽的,卻極易勾起別人的憐惜。
想她溫淺夏是多要強的人,可惜內心偏偏脆弱的像塊玻璃,被人砸在地上的下場,隻有支離破碎。
安迪在浴缸裏放滿了熱水,她拉著淺夏進了浴室,讓她自己泡個澡放鬆一下。為了避免尷尬,安迪轉身離開了浴室。
剛走出浴室,安迪就拿起手機,打給了薄嚴,打了無數通,電話那頭總是那個欠揍的女聲:對不起,您所撥打的用戶,無人接聽。
那是最容易讓人暴怒的聲音,安迪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早知道就不把BOSS未過門的女人,弄回家了,真是自找麻煩。
殊不知,薄嚴正在夜色,喝的酩酊大醉。秦釋趕到夜色的時候,薄嚴已經醉倒在了VIP包間。
秦釋忙讓人把經理叫來,蹙眉問道,“我二哥什麼時候來的,到底喝了多少酒?”
經理戰戰兢兢,看著秦釋欲要噴火的眼睛,更是害怕的不敢吱聲。秦釋輕咳了一聲,擺手讓經理離開。
滿桌子的空酒瓶,閉著眼睛也知道喝了不少。
秦釋走到薄嚴身邊,把他扶了起來,從VIP通道離開了夜色。
薄嚴被塞進了車裏,秦釋給他綁好安全帶,卻聽見了他小聲呢喃,“溫淺夏,為什麼要背叛我?為什麼?”
帶著酒氣的話語,熏的人微醉,心卻是那樣痛。
溫淺夏,溫淺夏。
就是因為溫淺夏,二十幾年的兄弟情,一朝而散;
就是因為溫淺夏,恩人轉眼成了仇人,悲劇散場。
二哥,如今又是為了那個女人,徹夜買醉。
她究竟,有什麼樣的魔力,能把人折磨的這麼死去活來?
他秦釋,倒真是想見見。
把薄嚴送回半山別墅,交給管家,秦釋才放心的離開。
車子停在盤旋的山路上,車子四周散落著無數個煙頭,秦釋拿出手機,按了那個這輩子不想再觸及的號碼。
電話還沒被接通,就直接被掛斷,手機裏傳來的,永遠是嘟嘟的忙音。打到後麵,對方直接就關機了。
秦釋驅車到了他送給落笑的別墅麵前,別墅裏一片黑暗,像是沒有人的樣子。
下車,邁著步子走到別墅的門口,院子是鎖著的。
秦釋心底一片煩躁,打電話給了管家,才得知,落笑已經搬走了,鑰匙留在了房子裏。
管家因為回了老家,傭人都被遣散了,所以房子裏,一點人氣也沒有。
他掏出鑰匙開門走了進去,一切如初,隻是那個會說會笑,會撒嬌會鬧的少女,已經沒了蹤跡。
她什麼也沒帶走,他給她買的東西,都安安靜靜的呆在櫃子裏。
房間裏,不過少了幾張照片,秦釋掏出煙,一根接著一根抽著。
手機卻在這個不合時宜的時候響了起來,秦釋沒有看來電顯示,直接接了起來,他的聲音前所未有的疲憊,語氣裏也帶著一絲急不可耐,“你去哪裏了?怎麼也不說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