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
星空斑斕的城市渲染著糜爛的氣息,四處燈紅酒綠。
酒吧裏。
振聾發聵的音樂聲,忽明忽暗的燈光似乎都在挑逗這些需要安慰的人。
汙濁的空氣夾雜著讓人作嘔的煙味和各種刺鼻的香水味。
淺夏微蹙著眉頭,小心翼翼的走到吧台前麵,找了個僻靜的地方坐了下來。
盡量裝出一副很喜歡這種風月場合的模樣,對麵吧台的鏡麵上反射著自己臉上的虛偽,淺夏隻覺一陣諷刺,心底的不甘急速的蔓延。
如驚濤駭浪般,把原本平靜善良的自己淹沒,似乎走進了這裏就沒了退路。
一杯血紅色的液體搖曳在透明的水晶杯中,淺夏順著拿著酒杯的手看了一眼手的主人。
昂貴得體的手工西裝,潔白的襯衫,英俊帥氣的臉龐,清瘦修長的身軀,唯一不搭的就是一臉禽獸般的笑意。
淺夏接過來人手裏的酒杯,放在手中輕輕的搖晃,而後突兀的潑到了他綻放著禽獸般不懷好意的臉龐上。
醉人的芬芳彌漫,掩蓋住了那些鬱結的氣息,像是一種救贖慢慢的暈染開來。
舞池裏傳來了一浪狼尖叫,淺夏偏頭一看。
是他,他果真來了。
他就是一個傳奇,整日遊刃有餘的穿梭在不同的女人之間。
之餘,還能將薄氏經營的井井有條,讓人不得不佩服他。
現下最關鍵的事,是怎麼才能勾搭上他呢?淺夏困惱不已,經過嚴密的調查,和他周旋的女人各種各樣,貌似他也沒有特定喜歡的類別。
像自己這種類型的,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喜歡。
淺夏嘴角彎起媚惑的弧度,高傲的像個女王,踩著高雅的舞步往舞池裏走去。
對著那個被自己潑酒的男子媚惑的說道,“他才是我的目標,你不配。”
還好小時候學過一些舞蹈,扭腰、擺臀、搔首弄姿,誰不會呀?
淺夏若無骨的美女蛇一般,纏繞著他。
柔軟的身子不斷的摩挲著他精壯的身軀,曖昧無限的蔓延。
她的指尖像是帶著激情的火焰,輕輕劃過他的胸膛,燃燒了他的身子。
紅唇微啟,渾身展現著極致的妖嬈,“太子,我好像……”
薄嚴眼神有些迷離,總感覺她嫣然如花的笑意下隱藏這某種目的,嘴角噙著一抹似是而非的笑意,曖昧的抓著她的手問道,“你好像怎麼了?”
溫熱的氣息帶著濃濃的曖昧,像是急速流轉的血液蔓延至全身,酥酥麻麻的竟會讓人覺得別樣的風情。
薄嚴饒有興趣的看著眼賣力眼前不斷放電的女人,不過20來歲的樣子。清純的臉蛋略施薄粉增添了些許的嫵媚,熱辣的舞蹈,不斷的摩擦著他的身子,竟然讓他有一種特別的感覺。
好奇心上來了,他也想看看這個女人究竟想對自己做些什麼。
淺夏拿了手袋,被薄嚴摟著腰走出了酒吧。
她另一隻手突兀的被另一個人拉住,是剛才被她潑酒的男人。
薄嚴有些不悅的看著握著她的那雙雄性的手,伸出自己的指尖像是厭惡般的挑開,笑意藏著危險的訊號,冷冷的說道,“他是我薄氏太子爺的女人,你也想染指?”
雖是疑問,卻是讓步不容抗拒的威脅。男子蹙了蹙眉,最終還是放開了女主的手。
眼裏卻是散不開的陰霾,像是下雪的天空,抹不開的濃鬱灰色。
出了酒吧淺夏鬆了口氣,像是那種地方怕是自己再也不會來第二次了。
淺夏試圖想要掰開薄嚴禁錮在自己腰上的手,越掙紮,薄嚴卻摟的越發的用力,竟像是要生生折斷她的蠻腰一般。
薄嚴有些不悅的看著懷裏不安分扭動的女人,嗓音有些沙啞,霸道的說道,“你要是再動一下,我不介意在這裏就把你給辦了。反正送上門來的獵物,獵人是絕對不會拒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