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轉念一想,能夠將左副將的事情說的那麼明晰,況且看樣子身手也算不錯,即便不是言一幽,那肯定也是對內情知曉的人。
那是不是他也不重要,錦苑要的隻是還原當日所發生過的一切事情,鬱連崢從密室出來,叫徐公子便將那些畫作收起,“這裏頭已經沒有值得我們再去探尋的東西了。”
他說著話便徑直來到了花魁的身邊,低下頭,伸出雙指掐住她的下顎,左右翻看了一遍,看樣子都不像是在針對一個活人,這手法倒有點像是勘驗死屍了。
錦苑見狀,不由得背後打了個冷戰,這男人冷漠起來的時候,卻好似根本不摻雜任何感情,與尋常她所見到著實是兩個模樣。
但這點事情也隻能腹誹罷了,不敢在麵上有任何表現,隻瞧了這一遍,她又見著鬱連崢彎下腰去拿起了她的手,細細看了一番,錦苑見狀便又開口,“我也是注意到了這點,才覺得她這人不同尋常。”
鬱連崢沒有說話,隻是伸出指尖在花魁的老繭上摸索了一番,隨後才開口:“這些花娘為了保持自己的肌膚柔嫩,可謂是無所不用其極,而即便在常年打磨和浸潤花油的情況下依然有這樣的厚繭,可想這繭便大約也是陪了她十數年之久的。”
錦苑聽罷便連連咋舌,這花娘年齡不過才多大,估摸著從很小的時候就已經開始學習劍法了,難怪。
她想著,自己還從未在花娘身上見過這樣的厚繭,這雙手也確實是與眾不同的。
這時鬱連崢忽然伸出手挑向花魁的身前,被錦苑上前一步攔著,“你要幹嘛?”
“看那個刺繡。”
錦苑便皺眉,“這可是你能看的東西。”
此刻的鬱連崢心中倒未作他想,隻見的錦苑這麼上前,便忽然像是想到什麼,又站起身來扯了下嘴角,“你說的是,她畢竟是活著的,方才倒是有些習慣了。”
錦苑倒是不知道他心中是什麼想法,瞧著他眼中一抹戲謔,不由得撇了撇嘴,“我替你拿出新的過來,她這裏的內兜幾乎都是一模一樣的。”
之前她初次發現端倪便也是因為在她閨閣之中瞧見了一條,隻不過那時還沒有想到太多。
隻是後來線索夾雜,才引出了更多的聯想,說著話便又起身往前將那東西拿出。
鬱連崢瞧了一眼便忽然笑了起來,將它遞給徐公子看。
兩人各自挑了挑眉,隻剩下錦苑在一旁十分不解,“什麼意思?”
“這可不是個一般的幽字。”鬱連崢開口,徐公子也跟著點了點頭。
錦苑看了半天,覺得這幽字繡的其實也還算好看,若說是字體有些奇怪的,邊邊角角的也著實如此,但她對這些也並不算了解。
畢竟她隻是一個現代穿越而來,還沒帶啥記憶的人,索性便搖了搖頭,“這有什麼好奇怪的?不妨挑開了說。”
“這是劍體。”鬱連崢開口,淡淡的看著她,又將那個字遞到了她的麵前,神色淡然:“劍體不是高手,畫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