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外去的時候,錦苑像是想到了什麼,便又回頭看了他一眼:“這樣的地方你經常來嗎?”
他好似反應過來什麼,忽然笑了一下,解釋道:“從不來。”
錦苑皺了眉頭:“先前去徐娘的青樓,你可也是這麼說的,但是人家一見你就知道是老熟人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何多問這一句,便是想著也許李文衍知道他一心推薦的好駙馬是個這個德行,也就未必會那麼苦苦相勸自己了。
但轉念一想,她自己在李文衍的心裏也是個麵首遍天下的女子,這一來,竟然有那麼一點登對,好似兩個不踏實的人湊在一起,不去霍霍別的專一男女子了。
錦苑想到這裏,不免無奈的笑了一下。
“我來這些地方,都是為了其他事,當真是沒有尋歡作樂的心思。”鬱連崢說的頗為坦誠,錦苑隻是瞧他一眼,倒也沒有幾句糾葛下去。
這些話,如今說著也沒什麼意思,反正她已經是篤定了心思不嫁的,那王上知不知道他的私下作風也並不重要。
換而言之,就憑鬱連崢在朝堂及百姓間的口碑,便是他不解釋,都有人上趕著出來解釋,縱使錦苑說他是個這樣的人,李文衍估計都會想著這就是男子本性,他已經算是極好。
便一路到了船舷邊,見著鬱連崢也跟了過來,在等著小船的時候卻有些忐忑:“若是這次去什麼也沒問到,估摸著這個線索也要暫時斷掉了。”
“無妨,總能追下去,在沒有證據前,桃娘雖在大獄,但終歸是安全的。”鬱連崢知道她心中所想,便說了這些也算是安撫。
錦苑看著他,倒覺得這個人確實是了解自己心思的,若沒有陳也在其中糾葛,估摸著和他,也許也不會生出那麼多的提防。
三個人在船舷邊等著,徐公子一直站在角落處,倒是一言不發,視線也不曾往這邊投遞一下。
鬱連崢瞧了他一眼,挑了挑眉:“你每次出來都會帶著這個人,為什麼?”
“安全啊,他武功不錯。”錦苑回答的很快,也沒做她想。
鬱連崢便也不再問。
這時候,小船已經過來,她看了他一眼:“若是你能一並去我也踏實一些,隻不過那花魁的性子很難捉摸。”
這話她說的卻是認真的,有鬱連崢在她的心裏是放心的,畢竟這件事上兩個人的利益並不衝突,而在盤問上,錦苑自覺沒有鬱連崢擅長。
況且關於殺手那些事,他肯定會更為敏銳。
但鬱連崢竟然表現的也沒有很想去的意思,隻是寬慰了一句:“你自己去也可以的,沒大事。”
船來了,錦苑也不在說話,便示意徐公子跟上,徑直往船上去。
沒料,她方才上船,那徐公子卻被小廝攔下:“這位大人,我們主子說了這方隻能領一位大人去,若是多了人,那便見不成了。”
小廝說的很是客氣,態度也十分恭敬,但徐公子的麵色便忽然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