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苑這回看的很是認真,還喊了千草和雲清一起往前查,便是想看到這上頭究竟對當年的桃花墜影有沒有記載。

若真是有,那她自然無話可說,陳也那邊出來的風頭也不算是造謠。

可這本卷宗一直翻到了底,幾個人也沒看到上麵針對這印記有過隻言片語。

況且這是原本,以前要查過往的事跡都不會將原本拿出來,所看都是謄抄的小段記載。

如果這上麵沒有,那其餘的記載便也不可信,畢竟左副將已經走了多年,如今全靠這些記載才能重審此案。

如此一看,錦苑便是覺得其中自有蹊蹺。

“殿下,這原本上若是不曾提過桃花墜影,那麼後來陳侍郎所拿很可能是被篡改過的記錄。”千草篤定著,卻又覺得細思極恐:“想來也無人敢篡改這種案宗,這其中恐怕還有大的糾葛。”

錦苑並未作聲,眉頭反倒是擰的更緊。

若是有人改了,那便意味著這件事觸及到了某些人的利益,所以,矛頭才會恰好指向了桃娘。

如此一想,小甲那天奇怪的表現才解釋的通。

隻是,這麼大的事,光憑陳也真的可以做到嗎?或許他的能耐,錦苑也還不曾真正見識?

越想,她便越是覺得脊背生寒。

待到次日,錦苑原想著先去見了鬱連崢,好好問問關於左副將身上蹊蹺的事,可人還沒出門,便聽到那邊的探子急急來報,說是一大早的鬱將軍府上便去了人。

把桃娘給抓了!

“你看的真切?刑部敢去鬱連崢手上拿人?”錦苑不信,畢竟他也是王上當前的紅人,又是尚書嫡子,自己也是將軍,刑部的陳司牙怎麼也不可能動手到他的頭上去。

但探子說的千真萬確:“小的確信沒有看錯,況且不是刑部去拿人,反倒是鬱將軍府上抓了桃娘徑直送了出去。”

錦苑心底一驚:“帶隊的是誰?”

不出她所料,探子便回:“是陳也。”

但是能在將軍府拿人,必然是得了鬱連崢的授意,不然陳也自然不會私自做這樣的事。

錦苑皺了眉頭,細細的思索一番便又喊來了千草:“更衣,我要去刑部一趟。”

千草便隻是瞧她一眼,勸道:“殿下,您這時候去,不是更叫人多想?”

畢竟之前陳也一直都把這事的矛頭往徐公子和桃娘的關係上引,但事實是,暗衛也確實是徐公子讓她去殺的,隻不過陰差陽錯的誤殺了人。

但現在鬱連崢那邊已經並案,錦苑便想,這暗衛的事是遲早要被查出來的,隻不知道桃娘現在被抓,因為哪件事?

至少,鬱連崢現在應該還是沒有懷疑到自己頭上來,好說,她也是個殿下。

想了這些,錦苑便又按捺住性子,隻是一整日都坐在大堂內,總覺得內心不夠安寧。

這探子來了又去,已經換了幾波人,隻說是那邊正在審理,倒也沒出個結果。

錦苑便是不解:“那為何忽然抓了桃娘,總有個緣由吧?”

探子便很是為難:“陳侍郎那邊似乎便是得了內線的舉報,並未說有什麼證據,隻覺得桃娘這個人和暗衛之死那件事有關,加上桃花墜影曾出現過,所以先關起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