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著既然這小甲是見過左副將的最後一人,那有沒有可能這件事本身就和他有關係,而且,在這件事後,他也順理成章的離開了軍營,如今日子倒是過的瀟灑。
徐公子斟酌一番才道:“有沒有可能,當初是宮裏的人要針對左副將,利用這個小甲走了消息?”
若真是如此,那現在太監接濟與他倒也有了說頭。
但這終歸隻是推斷,錦苑沒有證據,自然不能有定論,便隻是看向徐公子:“你再去打聽一下,看看那個太監究竟是誰?”
知道對方的背景,便至少可以確信他和小甲間不同尋常的往來關係,若要從這裏開始追查,也有個說頭。
徐公子的辦事效率道確實是快,不過第二天,就已經帶了消息回來。
隻是這事和錦苑所想卻並不一樣,可以說是差了一大截。
她先前以為這小甲和太監的關係不同尋常,那便是因為對方利用他走了消息。
可徐公子帶回的消息卻是千真萬確。
太監和他,竟然是遠房親戚的關係,這麼說來,左副將最後見到的人卻和這件事沒有一點關係?
一切都隻是巧合罷了,這點,讓錦苑覺得哪裏似乎不太正常。
“這麼一來,咱們跟的這個小甲等於沒有任何用處,那太監與他,和左副將的事,並無關係?”錦苑不信。
徐公子隻是點頭,倒也沒有多說什麼。
他退下之後,錦苑才又轉向千草,隻喃喃道:“你覺得這事兒是不是太和緩了,好似一切都太平靜,線索斷的恰到好處,讓人沒法在追下去。”
千草想了一想,卻又開口:“既然是遠房親戚,那這事估摸著是做不了假,但不代表親戚間就不能有別的勾當,換句話來說,不就因為是親戚,這事才更好辦?”
一邊的雲清也跟著開腔:“便正是因為互相信任,這將士才敢走了消息,不然的話,哪裏有膽子出賣左副將?”
錦苑聽兩人這麼一說,倒也像是想通了什麼,隻一拍腦袋:“確實,有點道理了。”
隨後又抬起頭,細細思索一番才開口:“既然線索斷了,又是斷在宮裏,那我不如去宮裏走一遭看看。”
順帶著,她想,好些日子沒去看哥哥了,平靜的日子過久了,倒是很懷念和沙雕王上見麵的歡快的時光。
主意打定,錦苑的動作也很快,次日一早便差人準備了行頭,一行人馬晃悠悠的便往王城內去。
這次來,倒是沒在大殿內和李文衍見麵,說到底,王城也算是錦苑的家。
回了家,倒是不必太過拘束,好在她表現的也著實自然,便隻是在後花園裏麵看到了正在舞劍的李文衍。
周邊的太監和侍女一個勁的喊好,順帶著站了三個妃子,錦苑掃了一眼,倒也沒認出來誰是誰,見到她來,那些人便也識趣。
隻留了個空地讓這許久未見的兄妹兩敘舊。
錦苑看著一頭大汗的李文衍,腦中回放著他方才的那般舞刀弄槍的氣勢,忍不住微微蹙眉,嘴上道:“哥哥的劍術倒是越發精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