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連崢看著她,眼神中多了幾分探究的意味。
她仿佛琢磨到了他的意思,便抬起雙手解釋道:“跟我沒關係,我什麼侍衛都沒帶上來,都在外頭候著的。”
這是實話,畢竟她原先沒想在這裏多待,隻不過山路崎嶇,錦苑才被迫留宿一晚,打算早上便下山的。
“能暗殺我的人,也不一般。”鬱連崢沒說懷疑是誰,但錦苑覺得這裏隻有他們,按照他方才所說不會有外人上來的話,那自己的嫌疑確實挺大。
但她一時半會也解釋不清:“我沒必要做這個事啊,殺你一個暗衛,引起你的懷疑,對我來說沒有半分好處。”
鬱連崢不置可否的看著她。
隨後沒在多話,隻是尋了個地方將屍身搬了出去,在回來的時候也隻是看著錦苑:“還餓嗎?”
被方才那一幕打斷了思路的錦苑這才想起自己本身是要出來覓食的啊!
於是點點頭。
好在後山當中食物也比較多,鬱連崢身手好,倒是沒花什麼力氣便抓到了野兔。
兩個人在木屋裏頭支起了架子,雖然沒有油鹽佐味,但是餓得很了,錦苑也不講究這些。
次日,她一大早醒來,出門晃蕩一圈卻沒見到鬱連崢,等了小半個時辰,便發現他滿身風霜的自山底下過來,手中還提著一些野果子。
“洗洗。”鬱連崢將東西遞給她。
錦苑接過,自顧自往一邊的水井旁去,接過雙手才碰到水,便冷的直哆嗦。
他見狀倒是無奈的笑了:“你養尊處優的,洗個冷水都這麼寒顫,真不明白你這種腦子怎麼能藏起那麼多秘密。”
鬱連崢說完,便接過她手上的東西,放到水中清洗起來。
她便在一邊看著,心裏麵卻有些感慨,其實兩個人遇難的時候,他對錦苑都是極為照顧的,但是這種情誼絲毫不影響他回去之後繼續找自己的麻煩。
吃過東西,鬱連崢又開始燒水給她清洗,屋外寒風呼嘯,錦苑便一個人處在屋裏,脫了衣衫在往外看的時候也有點擔心。
好在,他現在算是君子,半分動靜都沒有。
洗完出來,錦苑便覺得身子暖和了一些,本想將地方讓給他用的,結果一回頭,鬱連崢竟然已經寬了上衣,赤誠著胳膊自顧自的擦洗起來。
“好看嗎?”他察覺錦苑的視線,忍不住微微皺眉:“你盯著我都有一刻了,還沒看夠?”
錦苑瞬間臉紅,於是轉過頭往遠處走去。
也不知怎的,她腦海中總是浮現方才他精壯的曲線,雕刻般堅實的線條襯著那張謫仙般的容顏。
甚至,讓她覺得鬱連崢不懷好意,這不擺明了想色誘她啊?
錦苑想著這些,漫無目的的走到了一棵大樹下,一低頭,卻看見許多新鮮的姑子。
她被困在山後,這兩日總覺得口中沒味,又感念鬱連崢對自己的照顧,便想著也做點什麼回敬他了。
於是二話不說,便將那姑子都拔了個幹淨,隨後自己趁著那火堆沒滅,架上了鍋子,將山姑和剩下的兔肉一塊兒丟了下去。
不多時,兩個人便都嗅到了一陣香氣。
鬱連崢還有些詫異:“你還有這個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