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美玲她們是自願消散的，而且她們消散的時間距離現在太久了。
慕珂就算是散盡力量，想找回劉美玲都做不到。
因為她已經徹底不在了。
她唯一留下的痕跡就是陳潔身上的“第十三階樓梯”。
“你瘋了嗎？”
應三月震驚的聲音從樓上傳來。
慕珂皺了皺眉，在陳潔眉心上點了一下，讓陳潔徹底暈過去。
她腳下黑氣一散，直接瞬移一般的來了三樓。
緊接著，她差點笑了出來。
因為烏鴉壁咚了應三月。
對，就是字麵上的意思。
所以烏鴉喝醉耍酒瘋就是胡亂壁咚人？
烏鴉認真的搖了搖頭：“沒瘋。”
他語氣真摯，的確不像是發瘋。
隻見烏鴉一隻手拽著應三月的衣服，不讓他走，另一隻手在包裏麵翻了半天，終於翻出一束被折得有些難看的康乃馨。
而康乃馨的旁邊塞著一個有點眼熟的禮物盒。
他的聲音極低，明明的祝福卻說得像在祈求一般：“生日快樂。”
應三月的生日在冬至那一天。
烏鴉並不是耍酒瘋後，愛壁咚別人，而是……認錯了人。
應三月的麵色複雜至極，他都不知道自己該歎氣還是該氣笑。
另一邊的慕珂已經默默開門，回了自己房間。
啊，她喝醉了，該睡覺了。
陳初九喝得有點多，但是她還保留著理智。
在找美滿公寓要碗醒酒湯後，她再次及時出來吃瓜。
她一邊磕著瓜子，一邊看著應三月打暈烏鴉，將他塞回房間，一邊嘖嘖嘖搖頭。
慕珂並沒有下死手，所以陳潔很快又爬了起來，並且開始找人。
“慕珂……”
陳初九感覺到靠在自己肩膀上一重，回頭就看到了正靠著自己肩膀蹭蹭的陳潔，她微微挑了挑眉：“不是……姐，你還沒有醒酒啊？話說，醒酒湯對鬼會有用嗎？”
“慕珂……”
看著宛如複讀機一般，甚至對著自己傻笑的陳潔，陳初九忍不住掏出了相機，拍了下來。
“對了，我居然忘記拍烏鴉醉酒壁咚應三月的畫麵了……天啊，感覺自己錯過了一個億！”
陳潔歪著腦袋，一副神誌不清的模樣重複道：“烏鴉？”
“嘿嘿……”
見陳潔又傻笑了起來，陳初九決定將她也塞回房間。
陳初九上不了四樓，但是公寓還有其他空房間。
陳初九下樓時，才注意到顧辭居然還在一臉嚴肅的拿著鑰匙開門。
因為醉酒，他似乎怎麼都對不準。
“我來幫你開？”
陳初九想拿過鑰匙，卻被紅著耳朵的顧辭一本正經的拒絕了：“我要自己開。”
“你醉了。”
顧辭點了點頭，真誠重複道：“嗯，我醉了。”
“所以，鑰匙給我，我來開門。”
顧辭搖了搖頭，繼續板著一張撲空臉，用不容質疑的語氣嚴肅道：“我要自己開。”
陳初九氣得想打人：“你們隻是喝醉了，怎麼整得一個個和神經錯亂了一樣！”
另一邊的陳潔又開始傻笑。
陳初九隻覺得頭疼。
“嘿嘿，烏鴉……給你看個好東西！”
陳潔推開陳初九，努力站直身體，然後掏出了自己的手機。
她神秘兮兮的壓低聲音道：“慕珂不讓你看的東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