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著粉衫的女子連忙小跑過來,手絹抹著眼淚,哭道:“夫人,你可要替我做主,我帶著貓在後花園裏逛的好好的,二姨太便下毒手將我的貓活生生摔死!這件事我不跟她拚命沒完!”
“賤人!你怎麼不同夫人說,你那貓無緣無故朝我撲來的事!?”人群圍著的中心,一個穿綠衫的女子,約莫二十來歲,擼起袖子就罵道。
她嗓門很大,薛軟玉幾乎都皺了皺眉。
九姨太十六七歲的年紀,一張小臉哭得梨花帶雨,“它是畜生,不通人性,你也不通嗎?活生生往死裏摔?”
二姨太聞言,不屑道:“它突然吵朝我撲來,我驚嚇之中哪還能顧得了下手輕重?”
“反正我不管,你摔死了我的貓,這事兒不能這麼輕易算了!”九姨太又哭又鬧地放狠話。
薛軟玉沒想到映之把她叫過來後,會看到的竟然是這樣一出事。
不是說深宅裏都是些勾心鬥角的齷齪事,你算計我我算計你,惡心吧啦的嗎?
“都安靜。”
薛軟玉說話還是稍微管用的,場麵靜了下來。一雙雙眼睛都看向這位新來的夫人,等著她怎樣處置。
薛軟玉直接問向九姨太,“你的貓是被你抱在懷裏的時候突然撲過去的嗎?”
九姨太點了點頭。
“以前有撲人的情況發生嗎?”她冷著臉繼續問。
九姨太剛想說沒有,但是對上新夫人冷冰冰的眼神,瞬間慫了,“有,有吧。”
“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什麼叫有吧?”
“有。”
薛軟玉道:“那就結了,你明知你的貓有過撲人的情況,卻不以為意,不多加看管,責任在你。”
“可……”九姨太不服氣地捏著帕子,還想爭辯。
薛軟玉讓她說,“可什麼?”
“可我的貓死了!”
薛軟玉:“吃一塹長一智。”
頓了頓,又道:“把貓埋了吧,這件事結束了,都散了吧。”
薛軟玉說罷這些,也不管她們什麼反應,帶著柏芳和映之徑自離開了。
薛軟玉的身影消失之後。
後花園裏,仰著脖子的一種姨太太們才漸漸收回了目光。
“不是說這個新來的夫人是個軟柿子嗎?”一個穿黃衣的女子說道,這女子是三姨太。
二姨太道:“許是剛成親夫君就走了,心情不好才突然這麼反常?”
九姨太走過去捏著死貓的後頸拎起來,“我覺得不是,她剛才看我的那個眼神,好冷的說。”
“那咱們下次再像個別的法子試探?”
一群人散了。
薛軟玉回到自己的院子後,便有些想惡心。
柏芳見她麵色難看,擔憂地問道:“夫人是不是被那些個姨太太鬧的?”
薛軟玉搖了搖頭。
她還不至於被那幾個小丫頭氣到。
映之道:“夫人稍等,我去叫府醫過來!”
柏芳扶著她在軟榻上坐下,沒一會兒映之便把府醫請來了。
薛軟玉伸出手腕,府醫的手隔著一層手腕搭在她腕上,沉吟了好一會,才麵帶喜色地道:“恭喜夫人賀喜夫人,您有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