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 15 章(2 / 3)

後來皇太後還特意推薦給烏苔:“你瞧我身邊那幾個,全都是養鴿子的行家,等回頭你要是養,我挑兩個給你,專給你訓鴿子。”

烏苔自然先笑著謝恩了,因又說起府裏的安置,皇太後便記起來了,歎道:“瀾兒經了這一遭,性子倒是看著變好了,哀家以前多說幾句什麼,他嘴上不說,其實心裏不耐煩著呢,哀家都看在眼裏,現在倒好,雖還是不喜,但也忍著了。”

烏苔其實心裏也這麼想的:“孫媳也覺得,殿下性子比以前好了。”

皇太後:“要是經一場事,脾氣能變好,倒是因禍得福了,說起來,他小時候其實性子討喜得很,你說現在長大了,怎麼就成這樣了。”

烏苔卻是想不出懋王小時候能是什麼樣,便道:“妾身隻知道殿下年幼時便才華驚雲安,倒是不知道那時候他是什麼性子。”

皇太後便笑了:“倒是討喜的一孩子,就是越大那性子越寡,到了如今,竟是一個油鹽不進的主兒。”

說到這裏,皇太後笑拉著烏苔的手:“說起來,倒是多虧了你,自打瀾兒成親後,他這性子其實就比之前好多了。”

烏苔聽著這話,心虛得很,不過也隻能笑著謙虛幾句罷了。

一時又說起懋王的身體來,皇太後憂心:“昨日特特地過來,說是要支取炭火,還說如今天寒,我聽著,那必是這次傷了身體,偌大一男兒,這個季節就怕冷了,還是得好好養著,哀家這裏有一些上等的補方,你拿了去,按照方子給瀾兒燉了,也好給他補補。”

烏苔就更心虛了,心想他的手那麼燙,哪裏是氣血虛的樣子呢,這炭火是為她要的。

但是她自然也不敢說,隻能虛應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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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著皇太後說了一會兒話,便下了靈壽台,過去了福壽宮,過去時,皇上也來了,陪著皇上過來的是睿王和懋王。

睿王是皇二子,是皇後的嫡子,封在了寧州,卻因為體虛,一直不曾前去就藩,皇上寵他,便給他在雲安城開了府,養在雲安城。

兩位親王陪著皇上過來,都給皇太後請安了,皇後這時候也來了,一大家子聚在一起用了午膳。

隻是這午膳氣氛,卻是說不上多好,其間睿王還問起來丹陽陵寢一事,問懋王查得怎麼樣了,懋王隨意敷衍了幾句,睿王卻又提起璿璣教來,他直言不諱:“這次三皇弟遇刺,隻怕又是璿璣教從中作梗!”

皇太後淡聲問:“不是前兩年就已經給各官府下了令,嚴查璿璣教,怎麼又是璿璣教?”

皇後聽了,歎道:“外麵的事,誰知道呢,這也不是一天兩天的吧。”

睿王:“兩年之內,三皇弟已經三次遇刺,三次遇刺璿璣教都脫不了幹係,兒臣擔心三皇弟安危,也不懂這璿璣教何以特特針對三皇弟,所以想著,三皇弟是不是拿住了璿璣教什麼把柄?”

烏苔聽著這話,不免提心,剛才和皇太後說話,知道失憶的事就連皇太後都瞞著,那睿王肯定不知道了,她怕懋王露餡。

懋王露餡了,這件事傳出去,還不知道憑空生出什麼變故,到時候老天爺給自己的機會萬一飛了呢?

烏苔偷偷地看過去,皇太後麵上顯然也有些不耐,隻是不說罷了,旁邊皇後低著頭,仿佛沒聽到一般,至於皇上,麵沉如水,看不出喜怒。

懋王聽了睿王的質問,卻是語氣輕淡:“二皇兄,皇弟若是知道,早就把璿璣教斬草除根,何至於等到今日?”

睿王眯起眸子,笑了:“三皇弟,前些日子你前往——”

他正說著,烏苔手指輕碰擺在她麵前的纏枝蓮花白瓷盤,那瓷盤便“砰”地一聲摔到了地上。

殿中除了睿王在說話,幾乎靜寂無聲,她這盤子一碎,實在是清脆響亮,睿王的話頓時被打斷,所有的人都看過來。

烏苔忙起身,低頭請罪,一臉惶恐愧疚,起身請罪。

皇太後便慢悠悠地道:“這有什麼要緊的,不過是一個家什,沒傷到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