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考慮到“右隊”的“超海號”、“揚武號”正在看守投降的“查理號”,又將“左隊”的“弄濤號”編進了“右隊”。
於是,這支追兵,除了“射聲號”之外,還包括兩隻裝甲巡洋艦——“虎賁號”、“豹變號”,一隻穹甲巡洋艦——“策電號”,兩隻標準巡洋艦——“膾鯨號”、“弄濤號”。
而擔負“北京—東京”艦隊後勤分艦隊的護衛任務的,隻是一隻機帆快艦“地平線號”和一隻炮艦“月光號”。
就算再加上“雲雀號”、“阿黛爾號”,我敵實力之對比,也是碾壓性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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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如我方之所料,“雲雀”、“阿黛爾”二艦和後勤分艦隊打上照麵之後,驚魂略定,接著,同“地平線”、“月光”二艦一起犯起了猶豫。
不過,我方始料未及的是,在後勤分艦隊指揮官兼“地平線號”艦長馬蒂斯中校的強烈要求下,“雲雀”、“阿黛爾”二艦不得不硬著頭皮,繞了一個圈子,悄悄返回黃龍山海域,“偵查敵情”。
但蒸汽艦船煙囪冒出的滾滾濃煙,十數海裏外即可見,“雲雀”、“阿黛爾”二艦雖繞了圈子自東而西而非自南而北接近黃龍山海域,可也實在做不到什麼“悄悄”,遠遠的就被在外圍警戒的“揚武號”發現了。
“揚武號”立即打出旗號,通知“超海號”;“超海號”則打出旗號,警告“查理號”安分守己,莫要胡亂動作,否則就隻好拿你來打靶了。
“雲雀”、“阿黛爾”兩個還在幻想:中國人拿來看守“查理號”的,隻有兩隻軍艦,要不要冒個險,想個法子,引開這兩隻軍艦,叫“查理號”趁機脫困?
如是,就變成了以三對二,接下來……嘿嘿!
俺們不但立一奇功,就此扭轉戰局,也不定啊……
“雲雀”、“阿黛爾”二艦並不曉得,之前,“馭雷號”擊中“查理號”輪機艙的那一炮,將“查理號”的那台臥式複合式蒸汽機毀到了一個“不可修複”的程度,就是,即便她們成功的將“超海號”、“揚武號”引開了,“查理號”也是動不了的。
就在這時,追兵出現了。
打頭的那隻,正是將“巴斯瓦爾號”變成了一隻火盆、並將“軍刀號”開膛破腹的“射聲號”。
“雲雀”、“阿黛爾”兩個立即清醒過來,掉轉船頭,撒丫子狂奔。
經過後勤分艦隊的時候,並不減速,隻打出旗號:“追兵已至,迅速撤離!”
“地平線”、“月光”兩個傻眼了:追兵?介麼,不單第二分艦隊,第一分艦隊也完蛋了?
可是,“迅速撤離”?
俺們帶著介麼多壇壇罐罐,如何“迅速撤離”?
扔掉這些壇壇罐罐?
馬蒂斯中校實在下不了這個決心:我的職責,本就是護衛輜重船——拋下輜重船自己跑掉?
這——
好吧,看一看追兵的情形再——反正,我的大炮也不是吃素的!
待看清楚了追兵的情形——
我靠,算了。
既不好丟下輜重船——事實上,就算丟下了輜重船,十有八九,也是跑不贏的,那麼,就隻好——
投降吧!
在“射聲號”警告性的開了一炮之後,“地平線號”便掛起了白旗;“月光號”毫無脾氣,亦隨之豎起降旗。
就這樣,整支“北京—東京”艦隊後勤分艦隊,包括兩隻最新式的、由大船拖帶的杆雷艇,盡數為我方俘獲。
之前被法國人扣押的“銀海號”船隊,得到了解救。
“雲雀號”、“阿黛爾號”雖免於我主力艦隊之打擊,可是,它們的逃亡之路,並不平坦——它們遭到了我方另兩隻炮艦“振威號”、“福勝號”的襲擊。
這兩隻炮艦,一直在外圍監視法軍動向,未回歸本隊。
“振威號”、“福勝號”打的很聰明,她們放過了前頭的“雲雀號”,合攻後頭的“阿黛爾號”;“阿黛爾號”雖然最終從“振威號”、“福勝號”的夾擊中脫身而出,但已身負重傷,勉強走到象山附近,再也走不動了。
於是,整個“北京—東京”艦隊的“第一批次”,十八隻作戰艦隻並若幹輜重船,真正逸出並最終同“第二批次”彙合了的,隻有一個“雲雀號”。
蘇竇山大海戰,終於落下了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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