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兩條平行線與蘇竇山的交彙點也是“精確”的——
蘇竇山的海灣,在南、北兩側,其東、西兩側,基本是一個懸崖海岸的地形,東側尤為明顯;“風怒”、“野貓”二艦拉出來的直線,交於一塊明顯凸出的崖石;“馭風號”拉出來的直線,則交於崖底一塊兀立水麵的礁石——兩個交彙點,都是真正的“點”。
再次,也是最重要的——
巴西勒考察杭州灣外海群島,重點在群島北部,其中又以蘇竇山為最重,他繪製的蘇竇山地圖及周邊海圖,非常精確,同後世的標準地圖,已相差無幾;我艦隊的每一隻戰艦上,都有一份複製的蘇竇山地圖及周邊海圖,這些輿圖雖是比例圖,陳世石也隻是第一次身臨其地,但在其眼中、腦中,目之所及,蘇竇山一石一木,皆可同輿圖相關位置一一對應,誤差之,以米論計。
就是,上述的崖石和礁石,陳世石都能在輿圖上找到相對應的“點”。
如此一來,就什麼都“精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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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貓號”的發動機終於恢複了轉動,在此之前,水兵們已經分開了兩隻戰艦前桅橫桁上糾纏在一起的繩索,“野貓號”嘶吼著,開始倒車了。
就在這時,一枚六十八磅的開花彈,呼嘯著飛出了“馭風號”七英寸艦艏炮的炮口。
“風怒號”、“野貓號”上的歡呼聲剛剛響起來——脫離接觸啦!——炮彈便飛到了。
炮彈從距“野貓號”艦艉不足一米左右的地方——幾乎是擦著“野貓號”的屁股——飛了過去,在接近水線的位置,擊穿了“風怒號”的右舷,鑽進了艦體內部。
這個地方,正正是“風怒號”的鍋爐艙。
“風怒號”內,先是傳出了一聲脆響——在外頭聽著,就好像不過是誰放了一個大號的炮竹——事實上,這是開花彈爆炸了。
接著,是很大、但很沉悶的“波”的一聲——就好像一個裝麵粉的袋子破裂了,不過,聲音被放大了許多倍;“風怒號”舯部每一同外界相連、相通之處——通風管、艙口、窗口、炮彈造成的破洞、乃至甲板的縫隙,都同時冒出了灰黑色的煤煙。
與此同時,“風怒號”整個艦體都顫抖了一下。
之後,出現了兩、三秒鍾的平靜,旁觀者剛剛冒出了“‘風怒號’可能沒什麼大礙”的念頭時,“風怒號”猛地向上一跳,發出了石破驚般的一聲巨響,待它重新跌落海麵的時候,一個巨大的火球,已從艦舯衝了出來。
爆炸是如此的猛烈,不但幾乎將“風怒號”一分為二,還將距爆炸點最近的“野貓號”的艦艉炸得四分五裂,“野貓號”的螺旋槳毀於爆炸,再次宕機,並再也無法發動起來了。
大火迅速蔓延開來,將剛剛分開的“風怒號”、“野貓號”重新裹在了一起。
“馭風號”的這一炮,被隆而重之的載入了世界海軍戰史,多少年後,都是人們驚歎不已的對象——
在如此遠的距離上,一發炮彈而徹底擊毀兩隻戰艦,非但空前,想來,也一定是絕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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