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大營”，軍事會議進行中。
“‘北京—東京’艦隊的‘第二批次’，”施羅德道，“攏共十條作戰艦隻，即便單獨成軍，亦是一支相當強大的海上力量，未容覷。”
頓一頓，“‘艦隊決戰’之後，我軍需有時間，進行適當休整——包括維修艦隻、補充彈藥、治療傷員——以便我艦隊以盡量好的狀態，迎擊這個‘第二批次’，展開第二次‘艦隊決戰’。”
“是的！”田永敏接口道，“而且，這個第二次‘艦隊決戰’，法艦隊的作戰艦隻，其實並不止於十條——”
頓一頓，“第一次‘艦隊決戰’——同‘北京—東京’艦隊‘第一批次’、亦其主力的‘艦隊決戰’，即便我軍取勝，也不可能將其十八條作戰艦隻盡數覆沒，‘第一批次’的殘軍同‘第二批次’彙合之後，較之‘第一批次’陣容完整之時，實力未必遜色多少——”
再一頓，“而且，其中的‘第二批次’，還是生力軍——而我軍，再如何休整，經過了一次大戰，也不能叫做‘生力軍’了。”
“是的！”施羅德微微加重了語氣，“也正因為這個緣故，這個‘休整’，便尤其重要——多一，好一！甚至，多半，好半！——多半的‘休整’時間，就能多恢複半分的元氣！”
“所以，”田永敏也加重了語氣，“艦隊決戰，愈早愈好——早一，好一！甚至，早半，好半！”
關卓凡沉吟了一下，“就是——我們要主動出擊了。”
施羅德、田永敏對視一眼，同時點頭，“是的！”
關卓凡微微一笑，“法軍是客軍，照理，客軍利速戰，現在，倒是我們比較急一些了。”
“王爺明鑒，”田永敏道，“水無常形，兵無常勢——該速戰則速戰，該緩決則緩決，原不必拘泥一定之規。”
頓一頓，“王爺的很是，‘客軍利速戰’——事實上，法軍一直是求‘速戰速決’的，之前的‘逡巡’，隻不過是在等他的‘第二批次’——”
再一頓，“您看，‘第二批次’一到埠，其‘第一批次’、即主力立即北上，甚至都不等及‘第二批次’過來彙合了！”
關卓凡點點頭，“我就是隨口一——田先生的很是。”
略一沉吟，“主動出擊，要有一個明確的方向——一路由北而南的尋下去，不定也能夠同法國人撞個正著，不過，到底不算好法子。”
“是！”施羅德道，“王爺訓諭極是！”
頓一頓，“首先，我們有這樣一個基本的判斷——我們的主動出擊，一定是在法國人的意料之外的。”
“根據種種情報，我們認為，對於‘艦隊決戰’，法國人有這樣一個根深蒂固的執念——法國強而中國弱，法國艦隊強而中國艦隊弱，若行‘艦隊決戰’，中國絕無幸理，而這一層，中國人自己亦必心知肚明，因此，中國必定想方設法，避免‘艦隊決戰’，而法國則要想方設法，逼迫中國進行‘艦隊決戰’。”
“在法軍還未正經‘想方設法’之時，我軍大舉主動出擊，一定是大出法人之意料的。”
“這也是‘艦隊決戰’為什麼要盡早——甚至，早半、好半——愈早，法國人就愈出意料，戰備就愈不充分，我軍之‘主場優勢’，就愈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