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法普宣戰(2 / 2)

法國失敗是一個“有趣的消息”?

他娘的!

最最不可原諒的,是對法蘭西皇帝陛下的無禮!

俾某話中,雖然沒有直接出現皇帝陛下的尊號或名字,可是,瞎子也看的出來,“某人”也好,“某些人”也好,的就是皇帝陛下——

以“某人”、“某些人”指代皇帝陛下?

最基本的禮貌都不要了!

而其口吻之輕佻油滑,更是可惡至極!

譬如:

“‘某些人’的視力,不算太好。”

“確實有趣,我能夠想象法蘭西‘某些人’看到《南德意誌報》相關報道時候的表情……哦,算了,為了基本的禮貌,我還是盡量不要去‘想象’了吧!”

居然還什麼“為了基本的禮貌”?

八嘎!

還有,好像生怕讀者看不出俾某的無禮似的,動不動就加一個括號,描述俾某的神態、舉止,譬如:

“首相閣下露出了雖然禮貌、但不掩輕蔑——我要向《南德意誌報》的讀者致歉,限於本人貧乏的詞彙量,除了“輕蔑的”之外,我找不到其他更合適的形容詞了——的笑容。”

甚至,“畫公仔畫出腸”:

“好吧,親愛的《南德意誌報》的讀者,我相信,你們都聽出來了首相閣下話中的譏諷之意了吧!”

類似的“備注”,不勝枚舉。

是可忍孰不可忍!

具體到回絕法蘭西的“秘密照會”和堅持利奧波德王子出任西班牙國王二事,可謂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踩破“紅線”!

後者不必了,前者——

拒絕“積極運用影響力”,裂土巴伐利亞和黑森—達姆施塔特於法蘭西,也罷了;可是,居然赤裸裸的覬覦阿爾薩斯——洛林地區,挑戰法蘭西對該地區的主權?

什麼“阿爾薩斯—洛林同普魯士如出一國”——“一國”?

又什麼,“雖然,目下,法蘭西擁有對阿爾薩斯—洛林的行政管轄權”——這不就是,法蘭西對阿爾薩斯—洛林,並無主權嗎?!

這可真是踩破了“紅線”中的“紅線”了!

事情到了這個份兒上,除了宣戰,夫複何言?

普魯士人冷嘲熱諷,什麼法蘭西“虛言恫嚇”,又什麼“兩線作戰——抱歉,我不認為法蘭西有此力量”——

好吧,就讓你們瞅瞅,法蘭西到底是不是“虛言恫嚇”?到底有沒有“兩線作戰”的能力?

新時代?

我呸!

就有什麼“新時代”,那也是法蘭西的“新時代”!是法蘭西君臨歐陸的“新時代”!

至於普魯士,即將開啟的,隻能是一個墮落、毀滅的“新時代”!

前進,祖國兒女!快奮起!光榮在柏林、慕尼黑、法蘭克福和不萊梅等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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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爭已不可避免,但是,還是有人做最後的“和平努力”。

法國駐普魯士大使貝內代蒂求見普魯士國王威廉一世,提出以下要求:

第一,國王陛下發表聲明,《南德意誌報》相關報道,非普魯士政府之政策,僅僅為俾斯麥個人的“胡言亂語”。

第二,俾斯麥引咎辭職。

第三,接受“秘密照會”相關要求。

第四,在西班牙國王人選一事上,以書麵形式,確認“普魯士永遠不再要求這種已經放棄了的候選人資格”。

庶幾,還有一線避免戰爭的可能性。

這一回,威廉一世倒沒有躲到埃姆斯溫泉去,而是第一時間接見了貝內代蒂,不過,回複隻有淡淡的一句:

“關於《南德誌報》的報道、‘秘密照會’以及西班牙國王人選等問題,我沒有任何新的看法和意見。”

事實上,回絕了貝內代蒂的所有要求。

第二,法蘭西帝國對普魯士王國宣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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