賓果!
格朗迪埃爾滿意的點了點頭,“就是這麼回事兒!”
可是,兩艘軍艦、一條運兵船、千餘軍事人員——咳咳,世界上,有什麼“行動”,如此“和平”,竟需要介麼多的軍事力量參與其中呢?
不過,既定下了“和平行動”的基調,上述技術問題,自然難不倒總督和司令兩位大人的。
“之前,”格朗迪埃爾道,“巴黎向越南派出了弗朗西斯教授領銜的勘探隊——我們要強調,這支勘探隊,可是巴黎派過來的——勘探紅河水文和北圻礦產分布,因為越南政府明裏暗裏的阻撓,勘探隊隻完成了紅河水文的探測,紅河沿岸及北圻礦產的勘探,就基本欠奉了。”
頓了頓,“我們認為,有必要組織第二次的‘紅河勘探’——”
到這兒,看向穆勒。
總督閣下的思路,穆勒已完全了解了,接口道:“總結第一次‘紅河勘探’未竟全功的經驗教訓,我們認為,必須為勘探隊配備更多的護衛,這樣,才可能對越南政府形成威懾,確保他們不會橫加阻撓,確保勘探得以順利進行——”
頓了頓,“特別是礦產勘探這一塊——這是要上岸的呀,總不能在紅河裏探勘‘北圻礦產’啊!嗯,我們可以——越南政府表示,如果我們上岸,他們無法提供安全保證,因為北圻盜匪猖獗——都是大股大股的盜匪,政府無如其何。”
著,一聲冷笑,“好罷!既然貴國政府不能提供安全保證,那我們隻好自求多福了——自己為自己提供安全保證!這,就是所謂‘登陸部隊’之由來。”
格朗迪埃爾撫掌大笑,“好!如此法,不但活靈活現,而且,坐實了越南政府其實是曾經‘答允’了我們‘登陸’的!”
微微一頓,“則我方之被襲——不管動手的是越南人還是中國人,都是對方背信棄義了!”
“不錯,”穆勒道,“背信者就要付出背信者的代價!”
“還有,”格朗迪埃爾冷冷道,“中國人不宣而戰——這是什麼性質的行為?”
“對!——這是刻意挑起戰爭!”
“不錯!”格朗迪埃爾道,“所以,這第二點就是——‘升龍事件’,對於法蘭西來,並不是一件壞事!”
“升龍事件”的法都出來了,溜啊。
好事變壞事,嗯,這個套路,更加是溜溜溜啦。
穆勒略一思襯,心領神會,“對!‘升龍事件’為法蘭西提供了一個全麵攻略越南,同時,大幅擴張在中國利益的絕佳機會!”
眼中已是放出光來,“之前的什麼‘榮盛商行事件’、‘春紅樓事件’,與之相比,不值一提了!”
“‘榮盛商行事件’、‘春紅樓事件’就不用提了,”格朗迪埃爾皮笑肉不笑的,“不過,我們要強調,中國的‘欽使’及其龐大的‘護衛團’一到越南,我們就判斷,中國跑到越南來,是要從我們這兒虎口奪食的——”
頓了頓,“甚至,全麵侵害法蘭西在越南乃至在全亞洲的利益!這個觀點,我們曾經不止一次,向巴黎委婉明,希望‘上頭’能夠盡快做出決斷——”
“對!”穆勒搶著道,“可惜,巴黎的老爺們顢頇遲鈍,始終沒有反應,這才導致了‘升龍事件’的發生!”
格朗迪埃爾皮微微一笑,“我們不會使用‘顢頇’這種字眼,話嘛,還是要的客氣些,不過,嗯,意思就是這個意思了!”
嘿,如此一來,“降龍行動”失敗的責任,竟是推到“上頭”去了!
不過——
穆勒略有些猶豫,“不過——我們這麼,對黎峨將軍會不會不大好?”
“你放心,”格朗迪埃爾道,“黎峨將軍是我的老朋友,我怎麼會擺他上台?”
頓了頓,“黎峨將軍是支持我們的觀點的,反對的,是陸軍那撥人,所以,我們這麼,對黎峨將軍隻會有好處——看,早聽我的話,何至於有今日?”
“那,皇帝陛下那兒——”
“皇帝陛下不會認為我們在指責他,”格朗迪埃爾道,“他隻會覺得,自己受到了陸軍的蒙蔽。”
穆勒想了一想,“哈哈”一笑,“不錯,皇帝陛下確實就是這個脾性!”
“那好,咱們就這麼定了,”格朗迪埃爾道,“就拿這兩條回複巴黎——”
頓了頓,“第一,越南勾結中國,背信棄義,對我執行和平勘探任務人員,發動大規模武裝攻擊,我方措手不及,受到了……相當的損失;第二,希望巴黎方麵以‘升龍事件’為戒,認清中國的真實麵目,抓住‘升龍事件’的賜良機,對中國和越南,全麵宣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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