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回太後,是的。”
“現在還是這樣嗎?”
“呃,回太後,好像……是的。”
“‘好像’?”慈安奇怪的道,“‘是’就是‘是’,‘不是’就是‘不是’,什麼叫‘好像’?”
關卓凡微微苦笑,“回太後,臣的意思是,好像……已經有點兒亂了。”
慈安笑了,“我猜也是。”
輕輕歎了口氣,“我曉得,你也不容易,不過——”
頓了頓,“今後,你還是這麼個安排嗎?宮裏多少、蘇州胡同多少、朝內北街多少?”
“呃,這個……”
“如今,你的兩位正妻,有些不一樣了,皇帝……畢竟是皇帝。”
嗯?
這個話風……
不容細想,先答應一聲,“是……”
“你別誤會,”慈安的臉,紅了一紅,“我可沒有……呃,這個……‘幹涉床幃’的意思!隻是……皇嗣至重,因此,不能不替你多想一想。”
“是,”關卓凡有點兒暈暈乎乎的了,“太後的苦心,臣感激不盡。”
慈安微微偏過了頭,略略出了出神,然後,斜睨了他一眼,笑了一笑,道:“算了,你們夫妻三個的事兒,我也不該太過囉嗦了,反正,你終究是擺的開來的——這個,能者多勞嘛!”
又是這個樣子!
還有,什麼叫“能者多勞?”
“勞”什麼呢?
哼,這是母後皇太後該的話嗎?
關卓凡再也忍耐不住,站起身來,跨步上前,握住了慈安的手,“太後的是,臣當得效勞的!”
慈安低低一聲驚呼,“你!——”
滯了一滯,“我……的不是這個!……”
關卓凡一邊兒伸手來解慈安的衣紐,一邊兒輕聲笑道,“‘這個’是‘哪個’啊?”
慈安渾身酸軟,下意識的伸出手來推拒,到了半途,又放了下去。
“你……外頭……”
“太後放心,”關卓凡的語氣,既透著急切,又好像在哄孩子,“裏裏外外,都沒有人,再,外頭還有圍板遮著呢……”
著,俯下身去。
“唔……”
慈安還想什麼,但櫻唇剛剛張開,就被堵上了。
……
雲收,雨住。
母後皇太後的喘息聲,也終於平靜了下來。
微一抬頭,隔扇門沒有關,外室牆上的大鏡子中,兩個交纏在一起的**的身子,赫然在目。
登時羞不可抑,把臉埋在關卓凡的胸膛上,低聲道:“外頭……鏡子……”
關卓凡笑了一笑,卻不肯下炕去關隔扇門,隻是扯過了袍子,胡亂的蓋住了慈安的身子。
鏡子裏,袍子下,有隱約的波動,那是男人的手,在女人的身子上,緩慢的移動著。
無可奈何,隻好由得他了。
眼角餘光之中,是委棄在炕上的簪子、扁方和“大拉翅”。
過了好一會兒,慈安幽幽的歎了一口氣,“我……是變壞了。”
“嗯?”
“昨兒個晚上,想著你……就在不遠處的乾清宮裏……不曉得為什麼,翻來覆去的,就是睡不著覺……”
“哦……”
“好不容易睡著了,就夢到了你……”
“夢到我了?”關卓凡低聲笑道,“我在做什麼呀?”
慈安不答。
過了好一會兒,才用極低的聲音道:“就像現在……方才那樣……”
“哦……”
“你……我這可不是變壞了麼?”
“這哪兒是變壞了?”關卓凡將懷中的女人,摟得更緊了一些,“這是變好了!——這才是一個正正經經的女人呢!”
慈安輕聲一笑,“你什麼呢?這還正經?……”
“我的意思是,”關卓凡加重了語氣,“這才是一個真真正正的女人!”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