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冷的道:“是我做的怎麼樣?不是我做的又怎麼樣?”
醇王福晉一下子睜大了驚恐的眼睛,像不認識醇王似的瞪著他,過了好一會兒,才吃力的道:“這麼,真的真的是你做的?”
這個誤會鬧大了。
但是,醇王根本不想辯解,原本要“撫慰”醇王福晉的心思和**,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他重重的冷笑了一聲,道:“你愛什麼,就是什麼!”
醇王福晉並沒有聽出醇王話中的微妙處來,她呆了半響,慘然道:“你放著好好兒的日子不過,瞎折騰些什麼呀?你這不是失心瘋了麼?”
醇王心裏的火兒,一拱一拱的向上竄,但是,沒有話。
“我”醇王福晉的眼淚,流了下來,“虧我還在母後皇太後麵前,拚了命地替你分辨想不到”
醇王再也坐不住了,他“呼”的一下,站起身來,大聲道:“想不到?再過兩,還有你想不到的事兒呢!”
罷,抬腳就走,摔門而去。
晚上,醇王自然又“安置”在了外書房。
和福晉的這一架,固然吵得掃興,但並沒有對醇王的情緒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影響,女人嘛,膽怕事,想過安生日子,哭哭啼啼幾聲,沒啥大不了的!哼,等到我“定傾扶危,重整乾坤”,看她要不要“瞻仰”我!
沒過多久,和福晉的齟齬,就被醇王拋到爪哇國去了。
**之後,降大任、使命加身的興奮,依然燒灼著他,輾轉反側,直到過了午正,才朦朧睡去。
不曉得過了多久,醇王被外邊兒的動靜吵醒了。
睜開眼睛,朦朦朧朧之中,窗戶紙上,火光躍動窗外腳步紛遝,不曉得有多少人在奔來跑去?間或有人發出一兩聲驚叫,但都非常短促,好像,叫聲一出口,就被什麼力量塞了回去似的。
醇王清醒過來了,他坐起身來,高聲道:“起反了還是走水了?還給不給人睡覺了?來人呀!”
話音剛落,“砰”的一聲,門就被推開了。
醇王大為惱火,今兒是怎麼了?還有沒有一點兒規矩啦?
正待張口嗬斥,幾個人“呼啦啦”闖了進來,一時之間,光芒耀眼,醇王被刺激的一下子閉上了眼睛,隻聽一人厲聲喝道:“醇郡王!”
聲音似乎有些熟悉。
醇王心頭一跳,緊眯著眼睛,勉強適應了光線,看清楚了來人,頓時瞠目結舌。
闖進來的幾個人,都穿著藍色的洋式戎裝是軒軍!
為首一人,也就是方才發話之人,醇王是認得的:圖林軒軍近衛團團長!
醇王腦子“轟”的一聲,血一下子湧上了頭,手和腳都不受控製的微微的顫抖起來。
事有大變!
醇王腦中“嗡嗡”作響,他暗暗的吸了口氣,在心裏對自己道:我是宣宗成皇帝親子!我是國家郡王!我不能失儀!
“你們要幹什麼?!”
醇王努力自控,但是,聲音還是不由自主的打著抖,甚至,上下兩排牙齒,也碰到了一起。
頓了一頓,氣息略略平緩了些,“深更半夜,擅闖王府,你們要造反麼?”
圖林一聲冷笑:“要造反的,大約不是我們!”
微微一頓,“趕快起來,有旨意!”
旨意?
醇王重重的呼了口氣,艱澀的道:“你們出去,我穿衣服。”
“王爺,這可得罪了!”圖林麵帶寒霜,“卑職奉了嚴令:醇郡王身上,片紙不許夾帶!所以,隻好杵在這兒,侍候王爺穿衣服了!”
未完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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