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六章 她要避嫌?!(2 / 2)

不兒子做了“嗣皇帝”,於他是禍是福了,單一點——他既是“當事人”,又怎麼好做“主持人”?

想一想,唉,真是替他為難!

這不是“吾居爐火上”?

所以,嘿嘿,心情如何能好?

也有人覺得奇怪:恭王的苦心,“上頭”沒有理由不曉得——就算“上頭”笨一點,自個兒念不及此,軒親王也沒有理由不給她知曉吧——你可別跟我,軒親王不曉得恭親王的用意!

既如此,為什麼還是派了恭王這個差使?

鍾粹宮的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呢?

或者,朝內北街的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呢?

還有,這個差使,恭王沒有辭嗎?還是辭是辭了,不過,“上頭”不準?

大夥兒想象不到養心殿西暖閣當時的尷尬情形:母後皇太後交代過了,就支撐不住了,接下來就是傳太醫、請脈、起駕鍾粹宮,根本沒給恭王再多一個字的機會。

就是,辭都沒機會辭,也就談不上“準”還是“不準”了。

“各位都是與國同戚的人,”關卓凡道,“有什麼就什麼,無須任何顧忌,請吧!”

話音剛落,便聽醇王大聲道:“好,我先來兩句!”

“刷”的一下,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醇王身上了。

“我以為,就是軒親王方才的那句話——‘國不可一日無君’!咱們不能在這兒幹等津的信兒,人既然到齊了,‘議立嗣皇帝’的題目,就應該馬上開議了!”

醇王的話,並不令人意外,不過,他的語氣,卻叫人覺得奇怪:聽上去,怎麼好像……吃了槍藥似的?

大夥兒不知道,醇王現在正憋著一肚子的火兒呢。

他本來以為,奉旨主持“議立嗣皇帝”會議的,一定會是他醇郡王。

“議立嗣皇帝”,是親貴的事情,更確切些,是近支親貴的事情,關卓凡是“當家人”,奉旨主持這個會議,是應當的,可是,除了他,就該輪到我了呀——目下,“台麵上”的近支親貴,自當以我為首,怎麼會是六哥?——六哥已經“退歸藩邸”了呀!

而且,“議立嗣皇帝”,是我首倡發端的,這個,朝野上下,誰不曉得?主持相關會議,難道不應該順理成章的,就派了我的差使嗎?

“上頭”如此安排,是因為“哀毀過逾”,昏了頭,還是……哼,因為我跟她吵了一架,故意打壓我,給我穿鞋?

不過,醇王自然是不曉得,別人是怎麼看他“首倡議立嗣皇帝”之舉的。

大多數人,都覺得醇王當初的舉動,純屬杞人憂,甚至無事生非——看吧,“大事”一出,“上頭”立即就把這個題目交代了下來,一刻鍾也沒有耽擱,這明了什麼?這明了,“上頭”從來就沒有過“延宕繼統”的意思!

當然,也有少數人——包括醇王自己——以為,“上頭”之所以如此幹脆,正是因為當初他首倡其議,擇善固執,犯顏直諫,甚至演出了“鬧殿”的戲碼,給“上頭”造成了巨大的壓力,因此,才不得不行的。

醇王環顧四周,見沒有人接自己的話頭,心裏的火兒,往外一拱一拱的,聲音愈發的高亢了:“再者了,聖母皇太後目下的情形,也不適合出麵主持議立嗣皇帝!因此,不能等,不必等!”

這話是什麼意思?

關卓凡輕輕咳嗽了一聲,道:“聖母皇太後還在為文宗顯皇帝祈福之中,本來確是不宜過問朝政的,可是,議立嗣皇帝,不是普通的朝政,其緊要之處,毋庸諱言,是過於為文宗顯皇帝祈福的,禮有經,亦有權……

嗯,大行皇帝既然已經“大行”了,咱們喊鹹豐皇帝,就不能再稱之為“先帝”啦。

醇王打斷了關卓凡的話:“逸軒,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啥意思?

大夥兒一齊看著醇王。

“大行皇帝之崩,”醇王漲紅了臉,大聲道,“到底是因為沾染了什麼‘邪毒’,還弄不清楚!聖母皇太後要不要負什麼責任,也還是未知之數!因此,她要……避嫌!因此,不能由她來主持……呃,不能……等她來主持議立嗣皇帝!”

什麼?!

“轟”的一聲,軍機處內,炸開了鍋。

*(未完待續。)

ps: 謝謝vk﹖:.的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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