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下,就扯出開篇那個“兄弟同心,棣萼情聯”的故事了。
恭王,前幾日,在內務府,他看見了當年那一對“寶鍔宣威”和“棣華協力”,霎時間,往事曆曆,湧上心頭,先帝禦容,有如生人,他“涕泗交流,情不可盡,心神俱迷,惘知所措”。
回到家中,“身戰心搖,如癡如夢,致觸犯舊有肝病等宿疾,委頓成廢。”
好了,到這兒,總算出來自己的“宿疾”是什麼了。
病根兒呢,早在辛酉年的時候就種下啦。
反正呢,都是我和我的皇帝哥哥感情太好鬧的啦。
最後,“唯有哀懇我皇太後恩施格外,洞照無遺,曲賜於全,許乞骸骨,為地容一虛靡爵位之人,為宣宗成皇帝留一庸鈍無才之子。使臣受帡幪於此日,正丘於他年,則生生世世,感戴高厚鴻施於無既矣。”
不但情深意切,而且哀婉動人,真正是聞者淚下。
“上頭”也表示非常感動,口氣亦有所鬆動了,不過,還是沒有批準恭王的辭呈,隻,該王勤於國事,深堪嘉尚;積勞成疾,朕心惻然,這樣吧,開去差使神馬的就不必了,給假兩月,好好調養,痊愈之後,銷假回到原崗位繼續光熱吧。
一次開出兩個月的病假條,在台麵上,幾乎是不能更長的了,這代表朝廷也認可了恭王的“病情”確實嚴重,埋下了答應他求去的伏筆。
於是,恭王第三次上折,自己對皇太後、皇上的關懷,感激涕零。可是,自己曉得自己的事情,自己的“宿疾”,不是旬月之內可去的,縱然遍延名醫,也隻能殘喘延年而已。自己身上的差使,都非常重要,不能因為自已“養疾”隨意耽擱,為不誤軍國政事,還是請開去一切差使。
又,倘若僥之幸,托賴皇太後、皇上的洪福,自己真有痊愈的一,朝廷又不棄菲材,自己出來為朝廷效力,自然是分所當為的。自己身為親王,與國同體,為國效力,原不必居何名義。
話到了這個份兒上,三推三讓,一切該走的程序都走完了,彼此的麵子都足了,“上頭”終於答應了恭王的請求。
在答應了恭王開去一切差使的請求的同時,上諭將恭王大大誇獎了一番,並有“無恭親王無今時局麵”之法。
這是高得不能再高的獎諭,且語出格外,恭王看了,觸動心懷,淚如泉湧,真正是“感激涕零”了。
另,恭親王賞食雙親王俸。
這份恩典,自辛酉年始,恭王一直推辭不受,這一次,他不再推了。
還有,恭親王長子載澄,加郡王銜,並賞食貝勒全俸。
同治元年,載澄還是個四、五歲的孩子,就進了多羅貝勒。不過,那個時候,他太了,隻能“食半俸”——一般情況下,是成年或襲爵的時候,才“食全俸”的。現在的載澄,既未成年,更未襲爵,提前“食全俸”,算是“恩施格外”。
十來歲的孩子,就加了郡王銜,更加是極罕見的“殊恩”。
恭王既去,所有的目光,都落到了關卓凡的身上。
私下底,一種法迅流傳開來:
“關下”,開始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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