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看花了眼,看花了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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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什麼?去“那種地方”,還能做什麼?徐福微微苦笑,囁嚅了兩下,沒有回答老爺這個問題。n∈,

徐桐已經反應過來,氣得渾身哆嗦,指著軟榻上的徐承煜,手抖個不停:“孽障!怎麼不打死了!來人,給我拿大杖來!”

客人們趕緊上前,作好作歹勸住,什麼“這件事必定是有誤會的,世兄傷勢好轉之後,問清楚了再”。

不過,這個案子,確實是不能報官的,不然,講求道學的“帝師”,兒子**被打,傳了出去,徐師傅這張臉,往哪裏去擱呀?

這個啞巴虧,吃定了。

“獨渥聖眷”的興奮和得意,被兒子的不爭氣打掉了大半,又在一班“同道”麵前,大大出醜,徐桐的心境極其惡劣,客人們識趣,紛紛借故告辭,這頓氣氛熱烈的“酌”,草草而散了。

醫生過來看過了,大少爺的傷勢並不算輕,額頭上的那個口子還不是最嚴重的,最嚴重的是鼻梁斷了,傷愈之後,破相難免。還有,是否受了內傷,總要過個兩三才看得出來。

總之,必須安心靜養相當一段日子。

徐桐對兒子傷勢的擔心,終於壓過了對兒子荒唐行徑的憤怒。再,事情不能再往大裏折騰了,不然,一不心,消息走了出去,不僅臉沒地方擱,還可能影響到他的弘德殿行走的差使,於是,“大杖”什麼的。也不再提了。

醫生替徐承煜上了藥。包紮停當。

送走了醫生。看兒子沉沉睡去,徐桐勉強放下心來,他出了徐承煜的屋子,回到書房,叫了徐福進來。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給我老老實實,從頭來,一個字也不許漏掉了!”

“我也不大曉得,”徐福哭喪著臉。“我也沒跟著大少爺去……”

“你不曉得?你不曉得就沒有人曉得了!你不肯實話,以後就不要再跟著我了!”

“不,不!”徐福,“呃,我也隻知道個大概……”

這個事兒,起於兩之前。

有一個叫做吳永的商人,身上捐著個“鹽大使”的功名,托人找到徐承煜,請他為過世的父親寫一篇墓誌銘,潤筆極其豐厚:五百兩白銀。

徐承煜怦然心動。手心都發熱了。可是也不由疑惑:自己不過一個貢生,毫無名氣。這個吳永,如何曉得自己,又如何單挑自己發財?

中間人的很直接:令尊大人是“帝師”,皇上親政以後,必然是要大用的,這個姓吳的,是提前過來“燒冷灶”的。

徐承煜一聽,有道理呀!心下大為釋然,吳永之請,不僅痛快應承了下來,還冒出一個念頭:老爹這個身份,可要好好利用——以前我咋沒有想到這一點呢?

徐承煜雖然談不上什麼真才實學,但一、二百字的墓誌銘,熟爛的套路,自然是一揮而就。

吳永看了,大為激賞,五百兩白銀的潤筆,當場奉上,同時,要請徐承煜和中間人兩個,去八大胡同吃“花酒”。

徐承煜一愣,“花酒”兩個字,聽得心裏麵癢癢的,可是——

吳永看出了他的猶豫,笑著道:“載酒看花,聽曲唱和,這是文人雅士的行徑,沒有一點兒不妥當的!再者了,八大胡同,有三等堂子,也有第一等的‘清吟班’——咱們去‘清吟班’!這種地方,裏邊兒出挑兒的‘紅倌人’,才貌雙全,自高身份——我句得罪人的話,即以楠士兄這般學問風采,想要‘借幹鋪’,也要吃過三五次花酒之後,才肯婉轉相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