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麵子上的法,真實的原因,彼此心照:既然“願為貝子爺效力”——這件戰利品,關卓凡自然是要帶走的。
你要我做什麼呢?
到了中國,大村益次郎被安置在津站軍營。他的房間外並沒有士兵把守,也沒有任何人跟他過,哪兒能去、哪兒不能去,但大村益次郎除了養傷、看書,幾乎不出房門一步。
這段時間,他的唯一的訪客,是鬆江軍團參謀長施羅德。
施羅德是個典型的軍事狂人,言辭便給,異常健談;大村益次郎學識淵博,軍事之外,船舶、土木、醫學、藝術,皆有頗深的造詣,兩個人的共同話題很多,很快,便互相引為知己。
但是,不管聊得多麼熱烈,施羅德從來沒有提過,“親王殿下”將要大村先生做什麼工作?這個念頭,日夜縈繞在大村益次郎的腦海中,但他從來不敢主動詢問。
傷愈後不久,大村益次郎的第一份差使來了:軍團後勤參謀,歸軍團參謀長沃納.施羅德管帶。
大村益次郎大舒了一口氣,認認真真、勤勤懇懇地投入到新工作當中。
自此,軒軍津駐軍各軍營裏,出現了一位身材瘦、形容卑瑣、口音古怪的後勤參謀。剛開始的時候,沒有人把這個“降人”的話當一回事,而大村益次郎的話也很少,差使之外的話,更是一句也不。
但很快,大家發現,大村參謀的話雖然少,且輕聲細語,完全不像一個軍人的樣子,但言出必中,幾不虛發,凡是和他有不同意見的,到了最後,事實證明,都是他對。
慢慢兒的,大夥兒開始對這個形容古怪的個子服氣了。
有時候,下值之後,能夠看到大村參謀穿著寬大的和服,在軍營一隅,緩緩踱步。碰到同僚,麵帶微笑,點頭致意;碰到級別更高的軍官,退在一旁,鞠躬為禮。不過,至始至終,他不會主動和任何人一句話。
後勤參謀沒幹多久,大村益次郎就調崗了:從“後勤室”調到“作戰室”,出任作戰參謀。
這位貌不驚人的新參謀,很快就在“作戰室”內引起了震動。凡“兵棋推演”和“實兵對抗演習”,大村益次郎如果不在“導演部”,而是參與對抗,那麼,他所在的那一方,不論“紅軍”、“藍軍”,幾乎都是勝利的一方。
人人側目。
有人心裏麵嘀咕:就是運氣好吧?真這麼能打,怎麼做了俺們的俘虜?
不過,施羅德不這麼看。
聖母皇太後津閱兵的時候,施羅德找到關卓凡,道:“總司令,大村先生是一位偉大的軍事才,如果做參謀工作的話,至少應該任命他做副參謀長;甚至,他為正,我為副,也是完全合理的。”
私下底,施羅德和關卓凡話,依然保持著在美國時候的習慣,稱關卓凡為“總司令”。
關卓凡微笑著搖了搖頭。
施羅德有點著急了,道:“總司令,我是真誠的!還有,我不相信,以你的眼光,看不出大村的能力?”
頓了一頓,道:“我想知道,總司令,你對大村,到底有什麼打算?”
關卓凡平靜地道:“沃納,你問錯人了——你應該問問大村:他對自己,到底有什麼打算?”
*(未完待續……)r19
&l;div lass="adread"&g;&l;srip&g;sh_read();&l;/sri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