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就一下!關卓凡喜不自勝,放開了她的手,卻把她拉進懷裏,雙手輕輕捧起她的麵頰,在燈下恣意欣賞——這樣一個好機會,怎麼肯馬虎了事?
“左邊兒也美,右邊兒也美,隻許一下,這倒真叫我為難了。”關卓凡聲笑道,“魚和熊掌,則舍魚而取熊掌也,現在是兩隻熊掌,那又該如何?”
扈晴晴本來已經羞得雙眸不展,嘴緊閉,聽他熊掌熊掌的,到底被逗得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你才是熊掌……”
這一下,櫻唇一啟,關卓凡便絕不容她在閉上,俯首一下吻住了她的雙唇,便向內去尋著了她的香舌,於方寸之地內,翻江倒海,隻覺得人生之美,無過於此,地萬物都可不再掛懷。
扈晴晴猝不及防之下,被他偷襲得手,嚇得連忙用手去推他,卻哪裏還推得開。又羞又急,心他把舌頭伸進人家嘴裏來做啥?腦子卻蒙蒙的,彷如騰雲駕霧一般,自己先沒了力氣,隻好軟軟的被他抱著,由得他在口中肆意輕薄。
然而還不止如此,關老爺的一隻右手,漸漸變得不安分,從腰上摸到胸前來了,那鼓蓬蓬的一對,雖然隔了束胸,依然被他揉來揉去。可憐的美廚娘逃又逃不掉,推也推不開,欲哭無淚,欲叫無聲,身子卻也不知不覺被他搓弄得熱了起來。
關卓凡食髓知味,放開了胸前的一對,擁著她向自己的床移動過去,一隻手卻從她的衣襟底下伸了進去,折騰幾下,到底摸上了她光滑細膩的腰身。
扈晴晴渾身一震,從方才惘然不知所以的情熱中清醒過來,臉色忽然變得有點蒼白,伸手抓住身邊水缸裏的水瓢,一狠心,兜頭一瓢冷水,澆在了兩人緊貼在一起的頭上。
雖冬已經過了,但三月裏正是倒春寒的氣,這一瓢水澆下來,冰涼刺骨,讓正在忘乎所以的關卓凡狼狽不堪,放開了懷中的俏佳人,後退一步,尷尬不已。
扈晴晴卻跟沒事人一樣,用手攏了攏垂下來的濕發,一言不發走上前來,先遞了手巾給他抹臉,又替他將被淋濕的袍子脫了下來,從他櫃子裏取出一件新的,替他換上。一舉一動,自自然然,仿佛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這一下,關卓凡是真的愧疚了——黃花處子,自己是不是太孟浪了一點呢?
“晴晴,對不住……”他有些不安地,稱呼卻不自覺地換過了,“我該為你的名聲想想的。”
扈晴晴依然沒吱聲,一顆一顆地替他係著紐子,係著係著,驀地哭了起來。
一直從從容容的扈晴晴,忽然變成這個樣子,出乎關卓凡的意料。他一向最怕女人的眼淚,慌忙把她輕輕摟住,低聲道:“對不住……對不住……”
“二月裏的時候,全城的人都你怕了譚紹光……不敢跟長毛開仗。”扈晴晴抽泣著,“我不服,也不信你是那樣的人,我來這兒,就是為了等著親眼看到你打勝仗。既然入了你的衙,還什麼名聲?外麵的人怎麼我,你大約不知道,也沒有人敢在你關老總麵前,嚼這份舌頭!”
到“舌頭”,不由想起剛才關卓凡的所作所為,臉上一紅,慢慢收起了眼淚。
“你打了勝仗,我好歡喜。你摸摸我的手,親親我的臉,那又怎樣?進了你的門,就是你的人,你保了上海平安,又殺了那些壞人,替我們杭州人報了大仇,我就是不要名分,把這個身子謝了你,那又能怎麼樣?”
同樣的柔呢婉轉,卻是如泣如訴,情深刻骨,把關卓凡聽得呆住了,張了張嘴,卻一個字也不出來。
“隻是我曾經向舅舅的在之靈,許過大誓,害他的譚紹光不死,我扈晴晴絕不……絕不……”到這裏,不下去了,鼻子一酸,眼淚又落了下來。
關卓凡心中又是憐惜,又是感動,又是訝異,楞怔了半晌,憋出一句話來。
“殺譚紹光,這有何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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