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送佛送到西!關卓凡撲上去,跨坐在印度兵身上,倒轉馬刀,刀尖向下,朝印度兵的胸口紮了下去,惡狠狠地低聲罵道:“法克!”
印度兵用左手勉力托住關卓凡握刀的右手,眼睛亂眨,不明白為什麼會在這裏聽到這句熟悉的“國罵”,用不熟練的英語慌亂地哀求道:“n法克,n法克……”
“法克!”關卓凡手上加力。
“n法克,n法克……”
“噗!”一把剪刀,狠狠紮進了印度兵的脖子,他左手一軟,頓時被馬刀透胸而入,刺穿了的心髒,哼也沒哼,身子一挺,死了。
關卓凡喘了口氣,驚奇地回頭望去,隻見白氏手裏握著還在滴血的剪刀,胸膛起伏,渾身顫抖地望著死去的印度兵。
我就這個嫂子有些道道,果然沒看錯——他猜得到,白氏手裏的剪刀,必是放在枕頭底下,以備不時之需的。他站起身,輕聲了句:“嫂子,沒事了。”心翼翼地握住她的手,接過剪刀扔在地上,這才敢試探著扶住她的肩膀。白氏的身子抖得愈發厲害,忽然撲在他的懷裏,嚶嚶地哭了起來。
雖然看她衣衫還是整整齊齊,應該沒吃什麼虧,但怕就怕她想不開。關卓凡連忙緊緊抱住她,拍著她的後背,溫聲道:“沒事了,咱什麼虧也沒吃,就要了他的狗命。嫂子,你可不許想不開啊。”
白氏抽抽嗒嗒地:“他把我抱太緊了,我都騰不出手來……”關卓凡心裏一虛,心道:抱得太緊,這不會是在我吧?連忙把抱著她的雙手放鬆了些。
“我都騰不出手來,使你教給我的那個咒……”白氏完,覺得既窩囊又委屈,又哭了起來。
什麼咒?關卓凡迷茫了,轉念一想才明白,她的是那個劃十字的手勢。暗暗好笑,卻見丫鬟福牽了芸,正站在門口嚇得目瞪口呆,圖伯聽見聲響,也提著燈籠從前院趕了過來。
白氏剛才是受驚過度,下意識的撲在關卓凡的懷裏,現在見到圖伯福和妹妹都來了,忽然醒悟,自己跟叔子抱在一起,這算怎麼回事?頓時大羞,把關卓凡一推,從他懷裏掙了出來。
又不是我主動的……關卓凡覺得自己背了個黑鍋。看白氏不像會再去尋短見的樣子,鬆了口氣,心這黑鍋背就背了吧。先做個手勢讓福把芸帶回房間,又招手叫過圖伯,低聲吩咐了幾句,這才提了刀,接過圖伯手裏的燈籠,走到院子裏。
英軍裏有印度兵,他並不感到奇怪,兩次鴉片戰爭和後來的八國聯軍裏,都有相當數量的印度人。奇怪的是,這個死掉的印度阿三,是從哪裏跑進來的?他走到院牆下,打量了一番,很快就明白了,這家夥是跟同伴在隔壁搶劫財物,臨時起意,不知踩著什麼翻過牆來,想吃獨食。剛才那一聲重物落地,想必就是他跳下院牆的聲音了。
就在這時,從隔壁的院子裏,傳來幾聲嘰裏咕嚕的呼喊。他知道這是那個死鬼印度兵的同伴在找他了,當下把身子緊緊貼在院牆上,仔細聽去,大概是兩個人。那兩名印度兵沒找到人,互相嘀咕了幾句,急急出了門,朝巷口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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