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遲疑,快速的回答俞晚晚的話,“那當然,這世上最重要的人就是我的女兒。”
說著她站起身,腳步逼近俞晚晚,“因為那是我差點丟了性命生下來的。”
她紅著眼睛,像是受到了刺激,情緒突然激動。
俞晚晚的理解是,明霜生這個女兒是受了波折的,俞晚晚笑了,“哪個女人生孩子不是在鬼門關走過?”
她的笑,讓人感覺像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很冷血。
冷漠。
蘇言深忽然到俞晚晚跟前,嚴厲的喝止她,“俞晚晚你閉嘴!”
俞晚晚看著蘇言深護著明霜的樣子,已經不能用心寒傷心來形容了。
而是惡心,為這麼多天她們在一起的一次又一次惡心,為接下來還要和他在一起一次又一次惡心。
她微微張嘴,唇瓣顫抖卻說不出話。
忽然,明霜彎腰,“晚晚,章瀾的失誤就是我的失誤,我代替章瀾,代替言深跟你的侄子道歉。”
她腰彎的臉都快要貼到腿了,態度謙卑。
局麵就是她被俞晚晚的強勢逼的沒辦法而道歉。
俞晚晚對明霜的道歉無動於衷,太了解了,這是明霜慣用的手段,裝弱者,永遠是受害方。
她說:“明霜,道歉就沒必要了,今天這件事情,我是必須要查清楚的。”
她目光又看向蘇言深,“我不會像當年那樣傻了,不是我做的事情我不會再沉默。”
因為這個男人真的一點不愛她,從來沒愛過她,不會因為她受苦受傷而心軟心疼。
更不會對她有一絲一毫的愧疚。
俞晚晚說完轉身快步離開。
她出去,身影消失在門口。
蘇言深收回目光,明霜也同一時間將視線拉回來,跟蘇言深目光對上。
蘇言深的臉色有點冷,明霜有點虛,她試探的開口,“阿言。”
蘇言深問:“明霜,你知道那是俞晚晚的侄子嗎?”
這個問題脫口而出,似是都沒經過深思熟慮。
問完他自己也有些詫異。
他在懷疑什麼?
明霜沒做絲毫遲疑,搖頭,“我當然不知道。”
她的手緊張的出了汗。
他懷疑她了,他竟然懷疑她了。
她就知道不能讓俞晚晚再活著出現在蘇言深麵前。
監控室裏幾百台監控顯示屏,屏幕切換,明霜的臉隨著各種畫麵忽明忽暗。
她眼裏閃爍著委屈和疑惑。
蘇言深垂眸,視線自然的從明霜臉上挪開,“先去看看小諾。”
他沒再注意章瀾,也沒再提監控的事情。
明霜和章瀾對視,都鬆了一口氣。
……
車子到門口的台階下停下,蘇言深解開安全帶,手機響了。
看到號碼,他按了接聽。
對方中年男人聲音,“蘇總,剛才有人聯係到我們的技術員,要花錢讓他切掉昨天晚上七點到八點半這個時間段的監控錄像。”
蘇言深毫不意外,卻怔愣好一會才深沉的回應,“我知道了。”
他掛了電話,從中控儲物格裏掏出煙,取出一根點著,深吸一口。
白騰騰的煙霧飄到車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