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氏一頓哭訴沒有換來老二的反省,反而氣惱得要上手打她,“你說,你再說!信不信我削你。”
“不過了,不過了,這日子沒法過了。我不活了啊,我的男人要打死我啊,我不活了。”
黃氏哭著喊著跑出了門外。
他們的兒子看著他娘又是哭鬧罵人的,他納悶地問自己爹,“爹,我娘咋了?又開始發瘋了?”
陸老二不耐煩地對著自己兒子的後腦勺猛地一拍,“少管這些,還不上床去睡覺。”
鐵柱委屈地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此刻,黃氏母子倆的哭聲都快震翻天了。
向春芬聽到院裏哭聲心煩的翻了個身,心裏不更不痛快了,不停的用手撫著胸口。
老四也不是個傻的,也就二哥是個死心眼的。
老二走出來也蹲在屋簷下,雖然心裏也饞大嫂家的肉,可是一想到她們欺負自己的老娘,心裏就不痛快,尤其是再想到老三。
他真是恨不得拿出鋤頭對著老三的腦袋敲下一個窟窿。
老四看著旁邊一臉憤懣的二哥心裏還是有些發怵,如果他和三哥一樣投靠大嫂估計會被錘死。
想到這裏,他忍不住歎了口氣。
現在老娘病了,他和二哥說明天一早他就上山去摘草藥熬給娘喝。
老二聽了後臉上的表情微微放鬆下,隨後又站起身指著老四的腦袋道:“我可告訴你老四,你別可犯渾和你那無情無義的三哥一樣,現在我們就當是你沒三哥了,他愛怎麼就怎麼。”
老二對著老四講完一通大道理後,有又走到院裏揪起黃氏和鐵柱回到屋裏呼呼大睡了,睡之前還不忘交代黃氏要好好伺候自己的老娘。
要是不去伺候老娘,他有的是法子收拾黃氏。
黃氏一看相公是要動真格的也怕了,收拾了撒潑的嘴臉後帶著兒子回屋,等兒子睡下後又去主屋伺候向春芬去了。
這一夜,不是給向春芬倒恭桶就是倒痰盂,黃氏吐了好幾次。
可是沒有法子,還是得屏住呼吸伺候著。
另一邊,荷花蓋著紅蓋頭滿臉嬌羞地等著賴八。
等到賴八進入洞房時已經到了亥時,此時已經是伸手不見五指。
整個劉家莊也靜了下來。
“媳婦,賴八來了。”
他揭起紅蓋頭,經過陸起歡的打扮,此時的荷花臉色緋紅,兩隻小手揪著衣襟。
“相公。”
紅賬內一聲聲低喃,隨著喜燭的燃燒不停地律動。
賴八活了三十來歲第一次嚐到了女人的滋味。
而另一邊向春芬折磨了黃氏一宿後,心裏的惡氣總算是出了,第二天早上竟然不藥而愈了。
老二和老四都要高興壞了。
“娘,現在咋辦啊?咱家還有多少銀子?”
最近這段時間,老二和老四都很少下地去幹活,現在家裏有些捉襟見肘了。
前幾日還能吃些窩窩,現在連窩窩頭都難供應了。
向春芬想了半天還是把注意打到了陸起歡身上。
“我哪裏來的銀子,要說銀子你是也大嫂家,她們家裏像是有聚寶盆一樣,銀子用都用不完。”
於是幾日一琢磨,想著會不會大嫂家裏真的有聚寶盆。
不然怎麼能突然在短時間內過上衣食無憂的日子。
向春芬對著兩個兒子耳語一番,做出了一個決定。
.........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向老三回去後便一直纏著向婆子給他找個媳婦。
向婆子思來想去隻有走陰招了。
荷花和賴八成親以後,賴八說自己不姓賴了,想和陸家姓問陸起歡同意不同意,他說這樣更像一家人。
陸起歡想了想,覺得茲事體大,她詢問了裏正和族長的意思。
“起歡丫頭,這事兒講究一個自願。你要是願意他和你家姓倒也沒有什麼問題。隻是,咱可不會重新分配土地給他。這你要和他說清楚。”
族長和裏正在一起,大家都不介意這事兒。
陸起歡點點頭,隨後轉身問賴八,“你也聽到了,你還願意嗎?”
賴八咧開嘴笑了笑,“沒事,反正我也沒土地,我就把歡兒家的土地當成自己的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