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西州拍了一下溫笙的額頭。

微涼的手指瞬間拉回了溫笙飛走的魂,她抬手打掉傅西州的手,瞪了他一眼,“幹嘛?”

“叫你吃飯,你都沒聽見。”傅西州嘴角掛著迷人的笑容,語調輕快溫柔,“想什麼這麼入神,飯都吸引不了你了。”

溫笙聽他這話總感覺怪怪的,“什麼叫飯都吸引不了我了?我又不是飯桶,隻知道吃飯。”

她起身朝隔壁的餐廳走去,傅西州自己跟上。

溫笙坐到以前的位置上,傅西州卻沒有去另一邊,他的輪椅停在溫笙旁邊,傭人立刻上前挪開那裏的椅子,傅西州坐到了溫笙旁邊。

溫笙轉頭看了他一眼,也不計較,她正要去那拿餐巾,傅西州卻比她快一步,他攤開搭在溫笙的腿上,往前摺三分之一。

做完這件事他轉頭對旁邊的傭人說道:“下去吧,這裏不需要你們。”

傭人悄無聲息地離開了餐桌。

溫笙低頭看了一眼腿上的餐巾,心下有點複雜,她拿起刀叉開始吃東西。

傅西州幫她倒水,自從那次溫笙喝酒顯露原型,他就沒讓溫笙喝過酒。

水杯剛好放在溫笙伸手就能夠到的位置。

“你說得對,契約是要解除了。”

“嗯?”溫笙被他突如其來的一句話整懵了。

傅西州轉頭看著溫笙的一臉認真,“我不想我們之間是那個關係了。”

溫笙放下手裏的刀叉,她拿起餐巾擦嘴巴,“你喜歡我?”

“喜歡。”傅西州左手放在餐桌上,手指微微摩擦著,他眼睛一眨不眨等著溫笙的回複。

溫笙眨了眨漂亮的狐狸眼,“哦,”她從包裏抽出一份合同,翻開最後一頁,指著說道:“傅總忘記了自己的約法三章?”

傅西州見她拿出那份契約就知道她要說什麼,“所以我想要解除契約,本來這個契約就定得不恰當。”

溫笙歪了歪頭,“我不覺得呀,”她突然靠近傅西州,玉白的手扯著他的領帶,手指繞啊繞,“特別是傅總說讓我千萬不要喜歡上你的話,我可是記憶猶新呢。”

傅西州順著溫笙的力度從輪椅上坐起來,兩人幾乎臉貼著臉,“我反悔了。”

溫笙伸手推他回輪椅上,“你說定契約就定契約,你說解除就解除,你當我是什麼?”

傅西州急了,“我不是這個意思……”

溫笙扔掉餐巾站了起來,傅西州追了上來,“溫笙我沒有輕視你的意思。”

溫笙不聽她直接朝外麵走去,傅西州急忙驅動輪椅,他走得有點急,直接撞上大門。

“啪!”輪椅受到衝擊左右顛了兩下,溫笙離得近,她伸手就扶住了傅西州,後知後覺發現自己太緊張他了,剛要鬆手,就被傅西州抓住。

“我是認真的,”傅西州不管撞痛的後背,他拉著溫笙的手,心慌意亂,“是,之前是我太霸道,我道歉。”

溫笙甩開他的手,“解除契約也不是不可以。”

傅西州等得心焦,“然後呢?”

溫笙就喜歡看這個無所不能的男人慌亂,“等我哪天心情好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