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小女孩從死人堆裏爬出,渾身上下都是傷痕,一身被鮮血染紅的衣裳在夕陽的襯托下顯得那麼刺眼,步履蹣跚的向前走著,一瘸一拐的樣子頗為滑稽,倒像隻少了條腿的小狗,不過,即使是一條狗也隻能是喪家犬吧!
“快,她肯定就在這附近,不能讓她活著!”不一會兒,又是一群人爬上了這座高山,隻不過,卻並未見到剛才的小女孩,“可惡,又讓她逃走了,”“不要著急,她逃不遠的,估計她現在,也是重傷垂危了!”眾人四散開來繼續尋找著。
“我要死了嗎?我不想死,爹,娘,婉兒不想死,女兒還要給你們保仇呢!”小女孩終於倒下了,隻不過嘴裏還在念叨著“要活著”這三個字,顫顫巍巍的摸摸口袋,在摸著另一個,最後摸出了一個金色的類似於桃核的東西,將它放於口中。
“她在這裏,殺了她!”前來抓捕的人們再一次追了上來,小女孩再次爬起,大吼一聲,雙眼布滿血絲,皮膚上再次滲出血液,覆蓋了上一次的血痂,仿佛如同沒事人一樣,速度快到難以想象,隻不過,在她經過的地方,都有著一層紅色的淡霧!
“哈哈,這個死丫頭果然還有寶貝,快上!”抓捕的眾人雙眼泛紅,猶如野獸般,瘋狂的追著,仿佛追著的不是一個人,而是自己的獵物!
“等等,這個是,禁地!”
……
時間在不斷的流逝,季節不斷的變換,又到了一年中的春天。
一個少年從放羊開始,一直給地主家做事,即使現在歲數大了,也還要掃地,拿起掃把,緩緩地向門口走去。
看著路上來來往往的行人,陽光照在地上,將殘存的冬天的冷氣驅趕,逐漸的暖和起來,太陽緩緩升起。
一個老頭卻做在地上,將掃把放在一旁,什麼事也不幹,看著天上的太陽,仿佛想到了什麼。
“喂,老李,還沒掃好啊,你不怕被總管罵呀!”後麵來了一個年輕的小夥,衣服和這個老李差不多,顯然也是一個下人。
“時辰到了,唉,又是一個輪回啊!”老李並為搭理那個年輕小夥,自言自語道:“時間過的好快啊,也不知道我的世界亂不亂,還是早點進入輪回的好,才不去管這些事呢!”
小夥看著老李,仿佛此刻的老李十分陌生,而這個時候老李一點動靜也沒有了,感覺特別奇怪。
小夥過去拍拍老李,而他卻直接倒地,小夥嚇了一大跳,畢竟老李這一大把年紀了,說死就死也不是沒有可能,將手靠近,探探還有沒有鼻息了,“老李死了!老李死了!”
……
行人來來往往的街道上,總有那麼幾個人,伸手便會有錢。而這些人,往往比較普通,穿著隨意,放在人群中,誰會去注意呢?
但是如果一個帶著麵罩,穿著鬥篷的人出現在你眼裏,你就必須注意了,這裏可是西方邊界,魚龍混雜,什麼人都有。
而且西方邊界蠻人較多,翻越數萬裏,逃進王朝境內大肆殺戮的例子也並非沒有。當然,這種例子比較少,能避開邊界守衛的巡察就已十分不易,更何況蠻人智力較低,一般不善於隱藏自己蠻人的身份。
但注意一下,總歸不是壞事,因此,當有這樣一位偷竊同夥時,你便會有多麼無語。一個上午,進口袋的錢基一個沒有,而其他人的口袋從幹癟到豐滿就能知道,收獲肯定不淺。
“周晦,跟你說多少次了,不要穿蓮蓬衣,你這樣是順不到錢的”一位同夥拍拍他的肩膀,搖頭說道:“早就說了你不適合幹這一行,天天整的跟見不得人似的”
這個人正在上學,父母外出打工,現在和奶奶在一起居住,還有一個弟弟,是典型的留守兒童,但是留守兒童在這種地方也是比比皆是。
但是弟弟沒有與他一起出過門,從小開始哥哥便一直是孤僻的性格,就連這個親弟弟,也特別少交流,而那些交流也是由弟弟先開始。
剛剛回來,奶奶便已經做好了飯菜,這這是一個很普通的家庭。
從菜便可以看出,這個菜樣式少,放的油也很少,幹巴巴的,桌子唯一的一盤肉,便是煮了好幾天的肥肉,“不僅可以吃,還可以榨油,煮的菜也特別香”奶奶總是這麼說!
這個奇怪的人將麵罩摘下,將蓮蓬衣摘下,對著鏡子,摸著臉上的傷疤,別人可能不會覺得醜陋,但是這對於他來說,卻是一生的痛。
坐到餐桌吃飯,也隻是和奶奶聊兩句,便回房間了弟弟也曾詢問奶奶,為何哥哥老是躲著人,就連這個親弟弟也是交流甚少,得到的永遠都是奶奶的歎氣聲,詢問哥哥時,卻總是得不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