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便是六宗的內門之比,這一次蘇靈仙並沒有跟來,被柳長老留在了房間中,同朱三乙等人一起商討著不久之後的魂師大比,張邪自知幫不上忙,便又來到比武場觀看比賽。
剛到場邊,便碰到了同樣來此的顧雲閑,顧二爺有了昨天的教訓今日特意多留神了一些,左看看右看看,甚至還用靈力掃視了檢查了一遍,確定蘇靈仙沒在周圍,這顆懸著的心才徹底放下,與張邪一並坐在昨天的位置上。
兩人坐下不久,昨日那名玉女宮弟子便又出現在高台上,伴隨著她嘹亮的聲音響起,內門大比正式開始了,不同於練氣期修士的小打小鬧,築基期之間的戰鬥大都與性命掛鉤,哪還有所謂的點到為止,每個人都拚盡了全力,僅僅一個比武台上便將地界的修士法則彰顯的淋淋盡致。
“看到了嗎雲閑,這個世界多有趣,上一秒還在說說笑笑的人下一秒可能就屍首兩地了,這還是在有規矩的比武台上,盡管如此,斷手斷腳的也不在少數。”
聽著張邪語氣平靜的話語,顧雲閑也少了三分玩味,他注目觀看著,此時在比武台上比武的二人,正是魂瞳宗的內門第一、地明星蕭瑟,所對戰的乃是影癸門的地猛星,周寒徹。
“蕭瑟?我記得一年前他就是築基期十層的境界,怎麼這麼長時間還沒有進展呢,按理來說,他早就應該進階結丹期了。”顧雲閑不解的問。
張邪淡淡一笑,解釋道:“他壓製了自己的境界,若是他放開全部靈力,衝擊結丹期綽綽有餘。”
顧雲閑摸了摸下巴,思索片刻恍然大悟:“我明白了,他壓製自己的境界就是在等六宗大比,仍然以築基期的境界出戰。”
張邪笑著點了點頭,“沒錯,不過看台上這個架勢,影癸門那位也壓製了境界。”
“哦?”
顧雲閑聽罷饒有興致的瞪大眼睛盯著比武台上的動靜。
狂刀蕭瑟,依舊手持那柄伴虎,每揮砍一次都帶著千層殺氣,刀法快如閃電,又似暴雨般密集的攻向對方。
台下的顧雲閑看的直摸下巴,“怎麼看這個周寒徹都是落在下風啊,蕭瑟也不愧被稱之為狂刀,這股子瘋狂勁可真是迅猛,再加上手中那把一品法器,簡直就是如虎添翼。”
張邪聞言微微一笑:“再看仔細些雲閑,這蕭瑟的刀確實猛烈,可又有哪一刀真的劈在了周寒徹身上,都被他手中的那把長劍攔了下來,如此反複,就像攻城一樣,總有力竭的時候。”
台下的張邪話音剛落,比武台上就出現了變故,原本一直在防守的周寒徹突然找到一個機會,趁著蕭瑟一刀劈空的刹那,轉到其身體右側,手起劍落,一劍將蕭瑟的右臂砍下。
“啊!”
耳廓中就聽到一陣淒慘的喊叫聲,隻見蕭瑟捂著右肩膀的傷口踉蹌的倒退了幾步,撲通一聲癱坐在地上,而他被砍掉的右臂還死死握著伴虎。
嗖
唰
幾乎同時,坐在台下的秦長老便出現在比武台上,用靈力包裹住蕭瑟的傷口,隨後衝對麵的周寒徹微微眯了一下眼睛,一言未發,撿起地上的斷臂便帶著蕭瑟回到座位上。
眼前的過程不過發生在瞬息之間,落在張邪眼中不由得讓他想起當年回往宗門時遇到的那一瘦一胖兩位影癸門弟子。
“影癸門的人還真是殺伐果斷呢~”張邪心裏念叨著,眼神微眯不知在思考些什麼。
蕭瑟落敗,而且是大敗。在之後的三天裏,再也沒有一位魂瞳宗弟子一鳴驚人,也不曾再遇到過周寒徹,就這樣不出意外,影癸門周寒徹最終奪得這次內門之比的魁首。
眨眼間來到第六日,終於迎來了六宗大比的巔峰,被歸類到三十六天罡星的親傳弟子開始了各自的鏖鬥。
天彗星展虹,天巧星落雲,天敗星顧雲閑,以及剩下的幾位師兄弟紛紛登台,第一日便戰了個竭盡全力。
台上龍爭虎鬥刀光劍影,台下的眾人也都懸著一顆心在那觀看,各自宗門的長老屏氣凝神,生怕自己宗門這幾個寶貝出點閃失,就連一直不曾出屋的柳長老今日都坐在了場邊,聚精會神的留意著台上的動靜,倒是坐在最後麵的張邪一臉淡然的模樣,落在蘇靈仙的眼中不由得一陣疑惑,“我說大少爺,你可真坐得穩當,台上打的熱火長天,你在台下翹著二郎腿這般自在,你就不怕你那弟弟出點什麼閃失?”
張邪聞言嘴角揚起,看著蘇靈仙眉頭緊皺的模樣不由得的笑出聲來:“哈哈哈,你要說別人,我還真有些擔心,可你要說雲閑,無心可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