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爛貨,自從你進了我們家門就沒有好事,你個掃把星。”
“老家夥,每天就知道找茬,滾回你的老房子去。”
“呸,我住兒子的,吃兒子的,跟兒子住一起,與你這個外人有什麼關係?”
“去死吧,你要搞清楚,這裏是我家,我出了錢,你才是外人。張誠,你來選,有我沒她。你也看到了,這老不死的待在這裏,我們就過不下去。”
看到生命中兩個最重要的女人又幹了起來,張誠滿臉痛苦。
他在外麵拚盡全力工作,受盡委屈也要多賺一點,就是為了這個家,但回到家裏迎接他的往往不是期待的港灣,而是讓他更加心力交瘁的婆媳戰場。
張誠照例不敢說話,兩個女人他誰也惹不起。
大不了事後被她們各自埋怨幾天,日子還是要過下去。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誕生了一股勇氣。
他作為男人,也要站起來一次,要為了家庭的幸福阻止兩個女人繼續幹架。
他揉了揉因為擔心而發紅的眼睛,去到雜物間的工具袋拿出了鐵錘,然後快步衝到兩個吵出真火開始動手的兩個女人身前,掄起鐵錘就砸了下去。
一下,兩下……
張誠掄錘子的動作越來越流暢,直到倒在血泊中的兩個女人都沒有了任何聲息。
他不顧滿臉的血跡,開心的笑了起來,她們終於停止了爭吵。
……
陸歌關掉了視頻,這段時間各種各樣奇怪的視頻都傳瘋了。
官方最開始還努力禁止傳播,但到現在顯然已經無能為力。
咚,咚,咚……
樓上又傳來了剁肉聲,每次動靜都很大,也不知道他們囤了多少肉食。
“管飯的,餓,餓……”
客廳的灰白色沙發上,蹲坐著一個穿著寬大T恤,但依舊可以看出火爆身材的金發少女,聽到聲音下意識就嚷嚷起來。
少女金發下是一張偏東方的有點嬰兒肥的精致臉蛋,但整個人的氣質怎麼看,怎麼像大狗。
其實大黃不久前確實是一隻金毛,但現在卻是變成了獸耳獸尾的美少女。
陸歌想像以前那樣大聲嗬斥,但最後還是溫柔的說道:“吃飯時間還沒到,你先看電視吧。”
“餓,餓……”
大黃還是不停的嘀咕,嘴角還有若隱若現的口水流淌,但眼睛也沒有離開過電視機的少兒頻道。
也許是現在眼睛中的色彩豐富了,大黃很喜歡看電視。
可惜,語言天賦差點,學了那麼多天說話,每天九成的詞彙就是一個餓字。
陸歌很清楚,這個世界出問題了。
他應該是第一批發現周圍不對勁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很多人變得不正常的易怒。
當公司性格最好的同事在接待飯局上直接拿酒瓶開了客戶的瓢後,他就果斷留下了辭職信走人,回家後幾乎不與外人接觸。
後來,公司果然出了大事,造成了3死17傷。
他現在住的地方是老城區,上世紀某廠礦企業集資房,也是父母留給他的唯一遺產。
陸歌的家族基因方麵可能有些不好的遺傳,導致他們家人非常容易患上血液方麵的疾病。
他出生就沒有見過爺爺,老爹年輕時身體很好,卻在他初中時莫名病倒,醫治了幾年後還是去世。
老媽也因此積憂成疾,在陸歌大學時候病逝。
家庭的變故影響了陸歌的性格,他不太喜歡和人打交道,生活上比較隨心所欲,不怎麼會委屈自己,因為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和老爹一樣。
所以前些天他才會毫不猶豫辭去還行的工作,選擇屯點物資待在家靜觀其變。
當然,他百分百確定世界出現了異變,還是因為大黃和小黑的驚人變化。
陸歌沒有女朋友,也不打算去談。
為了讓二室一廳的家裏熱鬧點,他買了條金毛。
後麵他又撿了隻小黑貓,因為懶得取名直接以體型毛色差異分別喊做大黃和小黑。
老房子養什麼都沒人管,有貓有狗生活倒也愜意。
直到平靜的日子起了變化,大黃和小黑突變成了獸耳娘。
最開始陸歌努力給她們套上衣服時還在暗自竊喜,但很快他就發現,貓狗的變化就和世界的變化一樣,很可能不是好事。
大黃太能吃了,而小黑又經常把他當成模擬狩獵的對象。
自從陸歌半夜睜眼看到兩雙散發著熒光的眼睛在黑暗裏默默注視他嚇到後,他睡覺養成了反鎖臥室門的好習慣。
砰,砰,砰……
忽然有人大力的錘門。
“有人在嗎?有沒有人在?說話啊?”粗獷的男聲在外麵大喊。
外麵的男人力量很大,震得門框周圍有些許灰塵飛灑起來。
不知道躲在哪個視角盲區的小黑弓著背出現,亮出了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