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授二年,並州瘟疫肆虐,百姓苦不堪言,並州各衙署雖及時部署,瘟疫卻始終不曾根除。
並州,五台山玄清觀中,一位老道士持刀而立,在這位老道士對麵,一個青年同樣持刀而立。
刷!
青年與老人同時衝出,並揮動著手中的長刀,刀刃劃破身前的空氣,傳來一陣陣破空之聲。
而兩人手中的兵器,快到外人根本難以察覺,就仿佛一道道殘影般,在兩人的身邊劃過。
外人眼中難以察覺的刀影,在兩人眼中並無威脅,甚至在刀影落下時,兩人都能輕易躲避。
眨眼兩人已戰過百招,兩人誰也不能奈何誰,繼續戰鬥也沒有意義,隻能就此收手了。
青年收起手中的長刀,對著對麵的老道士道:“師傅,真是沒想到,徒兒到現在都勝不了你。”
老道士也收起長刀,上前拍了拍青年的肩膀,同時眼中閃過一絲讚賞,還有一絲不舍之色。
元正原本就是個孤兒,被他的父母丟在道觀門口。
二十年前,玄清觀山門口,一個三歲的稚童倒在門前,當時他已經沒了呼吸,身體已經冰涼。
老道士發現了元正,觸摸他的心脈後發現,他還有微弱的脈搏,老道士立即將他帶入觀中治療。
元正最初被救活後,也變得癡癡傻傻的,連一句話也不會說,整日目光無神地看著前方。
然而就在一個雷雨天,一道巨大的雷電劈中道觀,劈中元正所在的小屋,將元正給劈昏過去。
不過元正並沒有死,反而因此發生了巨大的改變。
元正從那天開始,不僅變得會說話了,而且變得非常精明。
看到老道士整日練功,他也有模有樣的學起來。
“元正,你喜歡學武嗎。”老道士問道。
“是。”元正答道。
“那好,你拜師吧。”老道士一臉笑意地道。
“徒兒拜見師傅。”元正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個頭。
“好,從今日起,你就是我的第二個徒弟。”老道士笑道。
“師傅,那師兄呢?”元正朝著左右打量著。
自從他來到這道觀,就沒有見過其他道士,所以對於他這個師兄,他也非常的好奇。
“哦,你師兄啊,他沒有跟著為師上山來。”老道士搖頭道。
“不知師兄名諱是什麼,若是日後見到,也好相認。”元正有些好奇地問道。
“元齊。”老道士隻說了這兩個字。
“元齊,好熟悉。”元正的口中喃喃道。
這個名字他好像聽過,但是一時卻想不起來了。
時間一晃就是二十年,他的武功也是進步飛速,實力已經與老道士相差無幾。
隻不過有一個秘密,一直藏在他的心裏,他原本是一個學二十一世紀的大學生,隻是因為一次意外,他穿越到了元正的身體中。
從此他成為了元正,在這五台山上生活了二十年。
而在這二十年時間內,老道士為他講解很多秘辛,而且都是一些曆史事件,那些事件與現存的史書上多少有點差異。
這讓元正的興趣大起,他也經常與老道士交流。
“元正,你跟為師二十年有餘,為師的這些手段,都已被你盡數學去,你也該下山去了。”
“師傅,徒兒不下山,徒兒就留在這裏伺候師傅。”元正卻是一臉焦急地道。
“哈哈,癡兒,為師的身體還硬朗的很,照顧自己也沒有任何問題,你放心下山去吧。”老道士頓時開心地大笑起來。
“可是,師傅,元正自小跟著您生活,實在不知下山後應該做什麼。”元正依然不肯離去。
“男子漢大丈夫,自當以建功立業,保家衛國為主。”老道士此刻麵色無比嚴肅。
“是,師傅,徒兒知道了。”元正恭敬道。
“嗯,這次下山後,你就先從並州城開始,聽說那裏瘟疫肆虐,卻也是鍛煉你最好的地方。”
“是。”聽到瘟疫,元正並沒有產生絲毫懼意,反而用力握緊了拳頭,渾身的氣息暴漲。
“來,你跟我來。”老道士衝著元芳招了招手。
元正立即跟上老道士,來到一間老舊的倉庫前,自從來到這間道觀,他從未進入過這間倉庫。
這是一間石質的倉庫,倉庫的木門有些破舊,木門上掛著一把大鎖,鎖住了裏麵的秘密。
吱呀!
老道士打開大鎖,並輕輕地推開木門,元芳順著打開的木門,看到了倉庫裏的秘密。
倉庫中央有一張桌子,四周則是一些木架子,架子上放著一些兵器,而且兵器都不相同。
倉庫裏隻有四件兵器,一把方天畫戟,一雙擂鼓甕金錘,一把九節長鞭,和一把長刀。
對於其他的三把兵器,這把長刀顯得很特別,隻有長刀放在桌子上,其他三件都在架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