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姐,少爺他...他好像...”
“阿顧怎麼呢?你快告訴我他到底怎樣了?”
“少爺他...他失憶了”
啪的一聲,安頊暴躁地合上了電腦,突然的響聲讓舍友劉涵不經哈哈大笑,“咋了這是,誰又讓您老人家動怒了,年齡不大,氣性倒還不賴,難道還在因為中午食堂阿姨多刷了你5毛的米飯錢懷恨在心?”
“嗬嗬,哪能呀,雖然我眼睛小,但我胸懷可大著呢!不過你看看,這都什麼狗血套路的失憶情節,明明兩個人愛的難舍難分,死去活來的,怎麼就被一輛車給撞失憶了,難道中的車都叫忘情水?還有還有,這些男主不信顧就姓林姓墨的,合著百家姓也沒將它們放前麵呀,怎麼,難道姓王叫二狗的就不配了,真的是,越說越氣。”安頊邊靠著椅背,邊翹著二郎腿吐槽道。
“哈哈哈,我看你平時也被那姓顧姓林的美少男迷的神魂顛倒的,怎麼這會又不如意起來了?”劉涵想起她平時看時微微上揚的嘴角,不經覺得好笑。
“你說你平時不好好背你的劉毅5000,幹嘛老是關注我,如果偷窺我能夠讓你英語四級過了的話,那我不建議將我那傾國傾城的美圖姑且贈與你,哈哈哈。”
“得了,可別貧了,還是想想晚上在社團怎麼挨學姐的罵吧。”劉涵說著邊拿起書包準備出門。
“你不去吃飯了?晚點再學習吧,俗話說,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你這樣一天天的,遲早熬成黃臉婆,到時候找對象就更難了。”
“要你管,大不了咱倆一起湊合湊合過唄。”說著,劉涵丟給了她一絲以為甚深長的笑,轉身走了出去。
“呀!你個臭不要臉的,誰要和你湊活。”安頊笑著大聲喊道。
安頊是來自西北的小山村故娘,身上自有一種豪放灑脫氣概。她是當地的小孩王,最愛帶領半大的孩子們在山間捉青蛙,捕野雞,熏兔子窩,不著調的性格讓父母很是頭疼。但就是這樣一個大大咧咧的假小子,卻在高考中一鳴驚人,考上了A省有名的大學。初次坐綠皮火車她顯得分為激動,眼巴巴地望著車窗外邊變換的景色,連綿起伏的大山開始變得平緩,開闊的草原漸漸映入眼簾,每到一處地方,她都要激動的向家族群裏彙報情況。這些曾經在地理圖冊上耳熟能詳的城市,竟就這樣出現在眼前。自從步入大學校園,她就顯得小心翼翼,一句話要反複琢磨分量之後才可以說出口,仿佛咬文嚼字漸漸成為她偽裝自己的一種本領,她是多麼懷念那個可以放肆大笑,暢所欲言的小山村呀!但還好,舍友劉涵也是個不著調的姑娘,常常和她打成一片,至少在她麵前,安頊是鮮活的,真誠的。
A省的黃昏很是小氣,喝醉的晚霞不輕易顯露它的醉態,忙叫月亮拿來黑布為它遮擋,不一會兒,黑幕降臨,夜間的絲絲涼意讓人不禁打了寒顫。看著手表上的指針緩緩走向約定好的時間,安頊的眉頭漸漸收緊,印象中那個溫柔的學姐在她心裏的形象也因昨天責罵她而變得猙獰起來。“不就是忘記給宣講老師放一瓶礦泉水嗎?怎麼就成她口中的蠢驢了,驢能有我這麼可愛,驢能把文綜考到優秀,切,說出去誰信呢?”安頊喃喃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