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西婭看著旁邊無緣無故氣壓降低的人,歎一口氣,“不是我,是誰不能告訴你。”
她也並非想要從他這裏找到答案,她隻是覺得把事情說出來更有利於整理雜亂的思緒。
西裏斯聽見他想要的回答,壓下莫名其妙的那一點心虛,強裝淡定:“如果是你,大概不會讓吧。”
艾西婭深以為然地點點頭,顯然是覺得他說的十分在理。
“可是如果一點機會都沒有呢?也不算是一點都沒有吧…但是希望渺茫。而且那個男孩還不知道我對他的情感。”
“你是說,暗戀?”
艾西婭看了他一眼,又點點頭。拉著他坐到了□□院裏的長椅上麵。
說實話,他根本想象不出來艾西婭暗戀別人的情景,因為這簡直和鼻涕精對詹姆求婚一樣離譜。
“你不會暗戀。”她一向是明戀。
“都說了不是我。”
西裏斯倒吸一口冷氣,快速把所有和艾西婭有點交情的女孩都在腦海裏過了一遍,“不會是那個伊萬斯吧?”他滿臉懷疑。
“怎麼可能。”
艾西婭卻怎麼也不肯透露更多,由於她的社交圈太廣,女生要麼是被她得罪死的要麼是對她挺有好感的,西裏斯猜不出任何確定的答案。
一年級的小鬼頭為情所困聽起來就不太可靠,詹姆雖然每天被莉莉拒之千裏之外,心態也非常穩定,毫不氣餒。
“也許是我想太多了。”艾西婭想起奈利佳起身離開的背影,那個女孩的心思總是比一般人要細。
西裏斯斜睨她一眼,她的領帶係都懶得係,掛在脖子上,倒是很像詹姆的作風。
艾西婭低垂著眉眼,粉白色的臉頰看起來很柔嫩,她安靜下裏總能給人一種很乖巧無害的錯覺。
一隻貓頭鷹從遠處飛過來,體型有點眼熟。
“咕咕?”艾西婭抬頭,那隻貓頭鷹轉悠了半天還不肯把信送下來。
有誰會給她寄信呢?
艾西婭心裏忽然浮現盧西安的樣子。
他們的交情好像還沒好到這份上,她想起那張總是在煙裏帶著笑意的眼睛,不知道為什麼他似乎有種看穿一切的感覺,艾西婭在他麵前總是有點窘迫。
她搖搖頭,試圖把這些奇奇怪怪的想法甩出腦海。
“是鄧布利多的來信,羊皮紙上有印記。”西裏斯把貓頭鷹引了下來,取下那卷羊皮紙,右下角果然有個紅墨水的印記。
信裏的內容很簡潔,大概是說讓艾西婭去校長辦公室坐坐,聊聊天。隨信附上了校長辦公室的口令,鄧布利多說她隻需要跟著貓頭鷹就可以到達辦公室。
“不會又瞞著我們幹壞事了吧?”西裏斯臉上掛著幸災樂禍的笑容,但是語氣很危險。
“噢,才沒有!”艾西婭皺眉:“拜托,是誰說的要信任,絕對信任!”她理直氣壯。
她起身要走,忽然想起一件事。
“西裏斯,拜托你一件事。”她笑嘻嘻地攀著他的手臂,眨眨眼:“你可以去替皮皮鬼挨罵嗎?和詹姆一起。”
西裏斯挑眉。
真出息啊艾西婭,讓布萊克少爺陪別人去挨罵,西裏斯還以為這輩子除了沃爾布加沒人會提出這麼讓他受罪的要求了。
“就去之前那個空教室,uh…就是離醫療翼最近而且我曾經躺過半晚的那一間,等一等皮皮鬼。可以嗎,善解人意的布萊克大少爺?”
西裏斯神色不明地盯了她半天,最終還是拗不過她那副裝的懇切真誠的樣子。
“……知道了。”
“好孩子!”艾西婭笑著薅了一把他的頭發,上前抱住他(打的是一套出其不意的戰術),臉頰蹭了蹭他的脖頸。
然後在他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快速溜走。
反應過來的布萊克少爺麵色無二,漲紅的耳根子和腕上的青筋卻不是這麼回事。
艾西婭在城堡裏彎彎繞繞,拐了半天,才跟著小貓頭鷹到達城堡八樓。
麵前就是校長辦公室的大門。
說實在話,她小學沒少進校長辦公室做客,但是來到霍格沃茨還是第一次,雖然都是去“做客”,但麵對的人是阿不思,艾西婭很懷疑自己能不能像一往無數次一樣平靜。
畢竟想要訓她話的人通常都會被她先氣死。
入口處有一個滴水嘴石獸,詢問艾西婭口令。
她看了一眼羊皮紙。
“彩寶聖代。”
滴水嘴石獸跳到一旁,它身後的牆壁裂成兩半,讓艾西婭通過藏在後麵的一道緩緩向上移動的旋轉樓梯進入校長辦公室。